之意,反倒多了一層淡淡的羞喜。
既羞,且喜。
葉鋒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一般,道:“想起來了!那句話正是——執子之手,將子拖走!來,你抓住這件衣服,我將你拖著走就行了!這方法是不是很好啊?來來來,趕緊抓住……”
不知怎的,南宮勝雪瞪了葉鋒一眼,忽然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推開葉鋒,怒道:“走!你走!我南宮勝雪就算是死,也不讓你來管!”
葉鋒大笑一聲,忽地一把抱起南宮勝雪,問也不問她是否情願。
起初,南宮勝雪還兇狠將葉鋒推開,但只推了一下,怎也推不動,便停止掙扎,伏在葉鋒懷裡。頓了頓,不知怎的,心底忽然感覺極其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鋒仍是一語不發。
南宮勝雪見葉鋒耳朵在旁,便似找到發洩物一般,想也不想,潮潤的紅唇向前一伸,一口含住,痛快咬了一口!
鮮血流出。
葉鋒“啊”的叫了一聲,瞪著南宮勝雪,怒道:“你幹嘛?!”手上也瞪緊跟著加重幾分力。
南宮勝雪立刻吃痛,吐出葉鋒的左耳,嗔怪道:“你捏痛我了!”
葉鋒反瞪回去,惡狠狠道:“你再胡鬧試一試?看我怎麼收拾你!小樣兒,跟我鬥!”
他原本想極力裝出兇狠模樣,但到最後卻成了氣呼呼的,孩子氣十足。南宮勝雪定定看著葉鋒,似已看得入迷,忽地咯咯笑了起來,上下眼皮兒終於搭在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口中還輕輕嘟囔了一句:“嗯,再也不胡鬧啦……”
如夢如幻,如痴如醉。
……
……
這一睡便是二十多個小時,直到第二日傍晚時候,南宮勝雪方才悠悠醒來。光線略顯昏暗,她努力睜開眼皮兒,身體動了動,上下打量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
然後,忽地“啊”的尖叫出聲。
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新衣服,就連褻衣、褻褲也是!肯定不是自己給自己換的衣服,那豈不是……再往深處想,說不定他乘機……
南宮勝雪搖了搖頭,趕忙將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中驅逐出去。
正在此時,葉鋒從外邊走進門來,道:“鬼哭狼嚎什麼?你是多了一條尾巴,還是少了兩斤肉?難不成還想把青山寇招惹過來。事先宣告,在下能力有限,必要之時,一定會舍你而去的……”
老天,世上哪有這種男人?!他是專門跑過來氣自己的吧,肯定是的!
南宮勝雪翻了個白眼,忽地記起什麼,雙目瞪著葉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原本她想用冰冷的語氣,但話到嘴邊,卻柔弱無力,甚至有些底氣不足。
葉鋒的回答,更是令人吐血。
“是不是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是全新的?對,你沒有想錯!都是我乾的!你放心,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我葉小鋒對天發誓,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南宮勝雪先是一愣,旋即大怒,嗖的一下,忽地自床上跳下,枕頭、棉被,一股腦兒往葉鋒身上扔去,兩行清淚終於流了下來,口中大罵道:“你無恥!”
葉鋒接過一個枕頭,答道:“是,我無恥。”
“你混蛋!”
葉鋒又將棉被接住,道:“對,我還混蛋。”
“你、你——”
南宮勝雪仍哽咽不止,卻再也罵不出來。她的出身決定了她所能接受的教育,即便是罵人,在她那裡,最大的極限,“無恥、混蛋”已經到了天邊兒。
葉鋒笑了起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便在此時,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進來,笑道:“你們小兩口感情還真好啊!”手中還捧著南宮勝雪,已經洗乾淨的衣服。
南宮勝雪一愣,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中年婦女笑道:“這裡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裡了。哦對了,你叫我吳嬸就好……姑娘你才剛剛醒,要多注意休息。這是姑娘你的衣服,你來之時,全身汗溼,我給你脫衣服都費了好大勁兒……”
南宮勝雪失聲道:“什麼?是你給我換的衣服?”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暈,既有幾分嬌羞,又有些許愧疚。
吳嬸從葉鋒手中接過被子,重新將床鋪好,又將南宮勝雪按到床上,在她耳邊笑吟吟道:“可不就是我麼……小鋒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你倆都已經私奔了,可他仍遵守禮節。第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