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知死活地想靠近火炮。
而若是火炮沒出故障,那麼有問題的就是火藥包了。可火藥包從船上運下來後,一直收在府衙附近的鐵造庫房裡,外頭有三方的重兵看守,連蒼蠅都飛不進一隻,這半個月來,也沒聽說有什麼事發生。
“把庫房裡所有的火藥包都搬出來!無論溼不溼,統統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乾透了再試。我就不信挑不出個好的。只需一個,我就讓他南離城從此不復存在!”
上野清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命令手下。並讓手下將兩尊火炮全都推到了南離城的界域內,離*香僅二十丈處。火炮前齊刷刷一排弓箭手,徹底地將攻打南離城的野心,擺到了檯面上。
吳進還在秋風中凌亂,要不是對方還有不少弓箭手和護衛,他真想跳起來破口大罵:搞毛啊!在爺這裡白吃白喝半個月,吹得天花亂墜,結果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如果火炮真的失效,就憑這些弓箭手也想攻克南離城?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可吳進這麼想,上野清和金智嶽卻不死心。真的派人將鐵庫房裡的火藥包全都運了過來,像曬草藥包似地擱在太陽底下暴曬。
“噗嗤!”
聽到這個訊息,好說歹說說通闕聿宸帶來南離城看好戲的衛嫦,忍不住樂了:“這要是沒摻防火石,照他們這麼曬。不必用明火點引線了,火藥包自己就能燃起來。”
和她並肩站在城牆上的闕聿宸,笑而不語,只抬頭揉了揉她的發頂,衛嫦回他一記盈盈淺笑。
“喂!你倆夠了!欺負我家瀾兒沒在這兒嗎?”看到他們的親暱互動,喬世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過很快被心裡的好奇轉移了:“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做到的?”竟能在那麼多兵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火藥包洗澡。
“山人自有妙計。”闕聿宸握了握妻子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是是是!你底下能人將士多。反正你接手了,我樂得輕鬆。”
見闕聿宸沒有細說的打算,喬世瀟也無所謂,好友願意攬下守城的苦差事。便宜的不還是他?
於是抱著胸,眺望著半里地外的場景,有感而發地道:“以前不覺得,如今才發現,朝堂上的那些事。遠沒有領兵征戰辛苦。”
“那是於你而言。對我來說,還是領兵征戰來得痛快。”闕聿宸含笑回道。他不耐煩應付那些勾心鬥角之事。
所以,你倆是絕配啊!一個精通內部管理,一個擅長外部禦敵。合作愉快!衛嫦在心裡歡脫地腹誹。
三人站在城牆上看了會兒,見沒什麼好戲可看,反正那兩尊火炮暫時真的成擺設了,就下了城牆,坐在守城官的值勤室裡,喝茶聊天,哦,應該說是商議下一步計劃。
半里地外,上野清一行人還站在太陽底下看手下們曬火藥包,然後塞入炮筒裡燃引線,燃一個滅一個,眼見著地上的火藥包越來越少,上野清等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南域的秋天,又正值中午,日頭下站半天,將人熱出一身汗來不說,露在空氣裡的面板,都曬紅了。
紅過之後會黑,這是季寧嵐所知的常識,可偏偏,幾個男人都在關心那些火藥包,半天下來,上野清連個眼角餘光都沒丟給她。讓她想找個陰涼處避陽的機會都沒有。
可上野清不主動來問她,她也不敢上前去自討沒趣。這個時候,她心裡清楚,上野清幾人心頭都窩了一把火,她要是主動靠上去,很容易引火上身,一不小心就成炮灰了。曬黑就曬黑吧,總比丟了小命的好。反正,這些賬,等季寧歌到了她手上後,她會一筆一筆找回來的。
所以,她和在場任何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萬分希望有個火藥包能順利燃起來,然後轟向南離城。
只可惜,所有的火藥包都試過了,無一不是燃完引線就熄火,就好像火藥包本身裝著的並非火藥,而是防火藥似的。還別說,在這點上,季寧嵐真相了。
“給…我…射!”試遍所有火藥包,上野清的耐心告罄,身上的肌肉緊繃,揚手指著南離城方向,命令弓箭手發射火箭。
……
“報——”
南離城的城牆上,傳來瞭望兵的響亮稟報:“南涯城朝我們射火箭了!”
“哦?”坐在值勤室裡商議得差不多的三人,聞言上了城牆。
果然,上野清被失效的火炮激怒了,召集了弓箭手,站在火炮前,朝南離城開射。只可惜距離遠了點,射程最遠的火箭連護城河都到不了,無疑是在白白送箭給南離城。
“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