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門都緊閉著,他敲敲其中一個門,裡頭有人說話了。
“帶她進來。”
大漢開啟門,房裡的男子立即指示:“讓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大漢隨即把她推進去,關上門走人。
孟採穎無措的枯立在門邊,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那個買家。他背對著她,立在沙發後頭,遲遲不肯轉過身來,她不安地警戒著,想逃走的念頭始終沒有放棄,她已經盤算好逃生路線,衡量著此時正是跑掉的最佳時機,舉步就要行動……
“你現在安全了。”他竟就這麼剛好的在這一刻轉身面對她,臉上的笑意如釋重負般。
孟採穎有絲愕然,瞪眼瞧著他,這西裝筆挺、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竟說她安全了?這好像太扯了點……
“請過來,這是一筆錢,還有新的衣服,你可以拿這些東西先找個地方安身,之後再找份工作好好生活。”斯文男把桌上的紙袋開啟,拿出一疊約有二十萬的現金,再開啟另一個提袋,裡頭裝有一套簡單的洋裝、一雙白鞋,和一個編織的小提袋。
她是見鬼了,還是在作白日夢?她才剛想要逃哩,怎麼會有這種免費大方送的好事找上她?
她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啥米狀況?
“東西就交給你了,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走,我還有事,不奉陪了。”斯文男說著提起公事包,經過她身畔,開門就要離開。
“慢著!你……買了我,卻要把我……‘放生'嗎?”她著實驚慌的問,在經歷過一連串不幸後,突來的奇蹟教她難以置信。
“我沒有那麼雄厚的財力,我只是奉命行事的秘書而已。”斯文男回過頭說明。
“奉誰的命?”原來還有一個幕後藏鏡人。
“這你不需要知道。”他很禮貌的說。
“我一定要知道。”她堅持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向‘上面'請示一下。”
上面?買她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斯文男取出行動電話,很神秘的走出門外,在走道上連絡;她在房裡苦等著,終於得到迴音。
“我的頂頭上司忙得不可開交,不過要是你真想見他,他說我可以給你他的地址,只要你高興,歡迎你去找他。”斯文男從公事包拿出便條紙,在牆壁上寫下臺北的某個地址,而後把紙條交給她。“我先走了。”
“你是說,是你上司買下我的?他是誰?”她苦苦的問。
“確實是我的上司,但很抱歉,他沒交代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至少可以告訴我,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斯文男莞爾一笑,說完就走下階梯,開鐵門進車庫,發動積架車開定了。
孟採穎立在門邊,低頭看著紙上寫的地址,想不通會是誰這麼好心買了她,還還她自由,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去見他,至少也該當面謝謝他。
她關上門,衝進浴室裡,洗去臉上難看的濃妝,脫下暴露不雅的衣服,沖洗掉一身教人作惡的難聞香水。
恢復原本的面目後,她拭淨身子,進到陌生的房裡,換上她一向習慣穿的簡單洋裝,套上白鞋,尺寸出奇地合,她懷疑這位買主向春花確認過尺寸,否則不會這麼剛好。
她把錢放進提袋中,離開汽車旅館,搭計程車到火車站,她要回臺北去見這個奇特的恩人。
三個小時之後,已是晚間八點多,她坐著計程車孫達位在淡海畔的一座巨宅前。
以圍牆的長度判斷,這棟巨宅佔地寬廣,她再次對照地址沒錯,用提袋裡的錢付了車資,下車按門鈴,很快有人回應了她。
“請問找誰?”聲音聽起來像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我……我找這裡的主人。”她被問倒了,她想找的是買她的恩人,但她對他的姓名、身分一概不知……
“你是來參加水上party的嗎?”
水上party?“嗯……”她疑惑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你直接進來吧!”對方誤以為她的停頓是肯定。
門開了,她遲疑的走進去,驚見一望無際的翠綠草坪中間有幢獨特歐式城堡造型的大屋子,從屋角一隅的透明落地窗看進去,裡頭金碧輝煌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屋子一側大樹林立,停了很多名貴轎車,另一側則是庭院和游泳池,男男女女的嬉鬧聲、玩水聲隱隱約約從那裡傳來……
也許屋主就在那裡,她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