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隨便的!”
“竹村先生,請您說清楚點兒.您到底想說什麼呀?”
“昨天晚上,有人擺弄你的汽車了!”
“您是說那是我乾的嗎?我早就不要啦!我哪裡還會去擺弄那堆廢鐵呢!”
“確切他說。是你車裡塞的那些湖泥。我們已把泥從車裡掏出來堆在車的旁邊,有人把它弄走了。這麼說來,不是你乾的了?”
“車裡的泥?我幹嘛去弄它呢!”
“我也這樣想。事故證明已經給你了,你不會幹那種有腥味的傻事。”
“弄走那些泥能幹什麼呢?”
“我們也搞不清。不過。肯定是一個對你那輛汽車感興趣的傢伙乾的。對你的汽車感興趣。就是說有人認為你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
“真夠嗆!聽話音兒好像連竹村先生也懷疑我井崎了。”
“事故證明是給你開了,可是。我們並沒有見到你老婆的屍體呀!不管怎麼說。這次事故讓你賺了六千萬日元的錢哪!”
“什麼賺了錢!請您別說這些難聽的閒話啦!不說這些。還有很多人整天用白眼看我呢!”
“就是嘛!六千萬日元到手了嘛!一星半點的小麻煩就忍著吧!我們並不是賣人情,要是另一個警察署的話。就不會輕易給你開事故證明。”
“對這一點我感激不盡。所以,六千萬日元我決不想獨自吞掉。”
“好啦!這件事就說到達兒吧!那麼。真的不是你乾的了?”
“絕對不是我!”
“那麼,有人正在刺探車禍的情況。你還是提防點吧!”
“也許是那個傢伙!”
“你有什麼線索嗎?”
“可能是人壽保險公司的外勤員在調查我的事。”
“噢!要是保險公司的活,是得調查一番,因為沒有屍體嘛!”
“請不要再說屍體、屍體的啦!也並不是掩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保險公司人員只是調查調查,你也用不著那麼神經過敏!
“並不是我神經過敏,保險公司好像有些懷疑,我心裡不舒服。”
“噢!你還是暫時老實點吧!女人也要少搞些!”
竹村用叮囑的口氣說了一句,便掛上了電話。
巧妙地偷出來的泥土暫時放在朋子家的院子裡,因為味澤住的是公寓的單元房子,不好運到他那裡去。朋子家的院子比較寬敞,又不怎麼顯眼。突然運來一堆泥上,讓朋子母親吃了一驚。朋子解釋說是填院子用的,她也就信以為真了。自從丈夫和大女兒死了以後,她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味澤和朋子分頭檢查了泥土,並沒有發現裡面摻著特別可疑的東西。
那個地方本來不是湖,而是一片山林田野,後來憑人工把水攔住,所以泥裡有樹林和田野的土,裡面還混著沙子、石頭、樹根等,使人一看就想起湖底的前身。
但是,泥裡並沒有水草和藻類,這說明那些泥是來自很深很深的湖底。裡面還有幾條沾滿了泥的死小魚。
“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有呀!
朋子的聲音充滿了失望。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從警察署那裡“偷”出來,竟然一無所獲,她不禁大失所望。
“別急!失望還為時過早,比如說,這些泥上和小魚到底是不是花魁潭裡的還沒有斷定。
“你是說從別的地方運來的嗎?”
“也並不排除那種可能性。
“也許是那樣。不過,假定就是從別處運來的,看起來也都是一樣的呀!就說魚吧.這些可能都是鯽魚,羽代湖本來就有的是鯽魚。
“還有些泥沒檢查呢!我們來檢查到最後一粒吧!”
味澤極力控制越來越失望的情緒,像過篩子似地檢查著泥土。其實,他也不是滿有把握,只是目前別無良策,只好這樣堅持下去。
未經檢查的泥土堆越來越小了。
“咦!”
味澤自言自語道。他把從泥裡滾出來的小石頭捏了起來。剛才也有幾個沙粒狀的小石頭。
“這裡頭還有石頭子兒啊!”
朋子用懶洋洋的眼神看了看。
“不!這不是石頭子兒。”
味澤迎著亮光來觀察兩指捏起來的莫名其妙的東西。那是塊灰白色的東西,表面很粗糙。
“是什麼呀?”
朋子的眼神興奮起來。
“像是混凝上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