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秘密,”白莎麗說:“反正伍小姐在你們手裡,你現在就是告訴了我,我也絕不可能置伍小姐於不顧的。而我必須知道這秘密是否重要,才能藉此向湯小姐提出要求,使她不得不為顧全大局而答應我們呀!”
那傢伙猶豫了一下,始說:“好吧!你可以告訴湯美蘭,她繼母和丘經理的陰謀,是要以她父親的名義接待這次將路過馬尼拉的‘金鼠隊’。一方面故意製造成廣東幫爭取接待的空氣,實際上他們早已接頭好了,一切完全由他們負責,廣東幫根本挨不著邊。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巴結‘金鼠隊’,而是早就計劃好了要綁那十二隻肥羊的票,先把這些人身邊帶著的油水榨出來,再逼他們通知各人的家裡備款贖人,那當然不是一筆小數目。由於空氣早已放出去了,最後財是他們發了,卻讓‘老廣’背這個黑鍋。甚至到必要的時候,姓丘的帶著錢先跑掉,湯太太則留下,向警方告發一切主使是湯宏濤,與她毫無關係。等到湯大爺吃上了官司,風聲平息下來之後,她再變賣掉所有的產業,遠走高飛去跟姓丘的會面。那時候他們不但逍遙法外,而且還撈足了一大票,儘可享受一輩子吃用不完啦!”
白莎麗大為驚詫地說:“這訊息是真的?”
那傢伙把眼皮一翻說:“信不信在你,反正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老實說吧,別說還有個人在我們手裡,就憑這個訊息,也能值個一兩百萬的了。”
白莎麗沉思了下,不置可否地說:“你們這個條件,我願意考慮考慮,不能立刻給你答覆。因為問題不在我們,即使我同意接受,湯小姐可不一定肯答應。所以我必須設法說服她,但可沒有絕對的把握!”
那傢伙有恃無恐地笑笑說:“也好,你現在就可以去找湯美蘭談談,不過請你們自己把握時間,今夜如果事情解決不了,明天‘金鼠隊’就到了,那就一切都不必談啦!”
白莎麗忽問:“你能不能告訴我,萬一湯小姐不答應這條件,你們打算怎樣?”
那傢伙斷然拒絕說:“對不起,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的!”
“假使湯小姐答應了呢?”白莎麗問。
那傢伙笑笑說:“我們的人隨時都準備好的,只要她答應了,你就帶她來這裡,然後帶我們的人到她家裡去!”
白莎麗再追問:“那麼伍小姐呢?”
“這不用你操心,”那傢伙說:“等你們來把我們的人帶去,我們馬上就派車去接伍小姐,到湯公館附近等著。只要我們的人能順利得手出來,我立刻就放人,絕不失信!”
白莎麗無可奈何,只好表示同意。於是,他們對她並未留難,立即一齊退開,目送她將車開去,才一鬨而散。
她把車開離了此港碼頭,當即加足馬力,風馳電掣地趕回侍衛街,決定跟鄭傑和湯美蘭商量了對策再說。
回到了“巴黎時裝公司”,她把車子停在後門口,就急急奔進去,一口氣就衝上了樓。
進房一看,只鄭傑赤膊躺在沙發上,正由兩個年輕女郎在替他施以按摩,想不到他居然在享受呢!
湯美蘭和她的馮阿姨,則坐在一旁輕聲談著什麼,一見白莎麗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白小姐回來啦,找到白大爺沒有?”
鄭傑聞聲立即撐起身來,也急切地問:“你一個人來的?”
白莎麗點點頭,又望了那兩個女郎一眼,似乎因她們在場而有所顧忌,馮阿姨也想到這一點,便起身走過去說; “你們到樓下去拿錢吧,回頭需要按摩再打電話叫你們來!”
兩個女郎立即停住按摩,提著小皮箱出房而去。
白莎麗等她們走了,這才把回旅館看到那封信,獨自前往阿亞拉橋,被那騎士帶至北港碼頭,在倉庫後面跟對方談判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等她一口氣說完,湯美蘭首先就忍不住忿聲問:“他們想的真好,居然要我開門,把他們帶回家去開我父親的保險箱!”
白莎麗回答說:“我已經宣告在先,問題不在我們,而是在你!”
這確實是個難題,要湯美蘭帶人回家去開她父親的保險箱,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們曾救助過她,現在為了要救出伍月香,也不能強人所難,非要求她接受這個條件不可。
鄭傑不禁把眉一皺說:“問題倒不在於湯小姐答不答應,對付那批小子,只要略施小計,並不難把伍小姐救出來。我認為問題比較嚴重的,倒是湯太太跟丘經理的陰謀,如果無法阻止他們。縱然救出伍小姐也無濟於事,何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