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湯世唯擁住的依萍離開,也沒有說話,這次吼出聲的確是夢萍。
“陸依萍!把我家裡攪的一團亂之後就想走嗎?”夢萍的話讓依萍從湯世唯懷中抬起頭來,夢萍趁機衝到湯世唯面前,就要扇依萍巴掌,被湯世唯一個手快就捏住了手腕,他本來就對剛剛沒有迅速的從陸振華手中救下依萍惱怒,看到夢萍囂張的樣子,更加氣憤,一使勁就要捏斷夢萍的手,夢萍慘叫出聲讓尓豪就要衝過來,湯世唯用空著的手從後腰處掏出一把槍,指住陸尓豪,震的雪琴尖叫出聲,然後場面紛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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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靜止,大概除了拿著槍的湯世唯,大家的腦袋都被黑黝黝的手槍激發的冷靜下來,就連靠著湯世唯的依萍也平息了下來。
“世唯,我們走吧,媽還等我們吃飯呢。”依萍看著臉色嚴峻到冷酷的湯世唯,心中甜蜜,明瞭他是在為自己不平,為自己所受到的遭遇心痛,依萍輕聲招呼了世唯一句,扯了扯他捏著夢萍的手。
“黑豹子原來只會打殺無辜的弱女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女兒,真是讓人見識了,順便說一句,這位先生和小姐的家教實在是太差了些,還希望府上好好管教管教,要知道這世道,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死了屍體都未必找的到。”湯世唯被依萍一安撫,慢慢的冷靜下來,慢慢的收回槍,又將手中的夢萍甩到地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扔到地上,有些冷酷的看向陸振華,話語中毫不相讓,我敬你,並不代表我怕你。
“老爺,有位秦律師上門,說找您有要事。”湯世唯拉著依萍在陸家及何書桓杜飛的沉默中走到門口,正好傭人推門進來報告,湯世唯聽了之後,轉臉看了一眼被自己的話驚的臉色發白的陸振華,諷刺的一笑,和走了個碰頭的秦連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拉著依萍走出了陸家的大門。
“伯父,我們先告辭了。”何書桓眼巴巴的看著依萍被湯世唯帶走,心情沮喪,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卻沒想到會鬧得如此下場,對陸振華的觀感稍微差了一點,面對尓豪和如萍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尓豪,面對自己的妹妹被父親打,竟然無動於衷,想到第一次見依萍,在那個雨夜,狼狽的依萍蜷縮的身影,內心忍不住疼痛,那個堅強倔強的女孩到底吃了多少的苦,而那麼善良的如萍,在依萍受到傷害的時候,也沒有勸慰一句,他看了一眼還在心疼照片的如萍一眼,拉著杜飛向陸振華告辭,不顧雪琴和如萍的挽留,轉身走了。
“請這位先生到我的書房去。”陸振華嘆息了一句,疑惑的看了秦連奎一眼,隨後上樓進了書房。
等陸振華進了書房,王雪琴開始破口大罵,咬牙切齒要殺了依萍,想到剛剛那個年輕拿槍的表情又開始後怕,而如萍感受到何書桓對依萍的興趣,默不作聲的回房了,夢萍還癱軟在地上,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尓豪一蹦三丈高,要去找湯世唯算賬,爾傑偷偷的吃了一臉的奶油蛋糕……
書房內,陸振華一臉沉思,想著剛剛的情形,心中生氣依萍的態度,卻也欣賞起她的倔強,那副不服輸的表情是最像自己的,那份保護母親的怒氣衝衝的表情,讓他想到了年輕時候為了萍萍不顧一切的自己,秦連奎進來就看到陸振華一臉懷念,雖然不太瞭解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想到剛剛那個文質彬彬卻怒氣衝衝的湯世唯,大致明瞭肯定是文佩的女兒受了委屈,他沒有打斷陸振華的沉思,反而開始觀察這個造成了文佩前半生悽慘的男人。
看面相,陸振華倒也算是一個北方美男子,有著幾分血性的漢子,只可惜性格衝動魯莽,沒有頭腦,似乎大男子主義,不允許違背,其實只要遇到不順自己意的事,除了喊打喊殺一點旁的辦法沒有,到最後,事情還是解決不了,總之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秦連奎觀察了半天,心裡大致演算出對陸振華應該使什麼樣的法子讓這件事順利,開始禮貌的和陸振華開腔寒暄。
“不知秦律師所謂何來?”雙方互相介紹完畢,陸振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發問,他到了大上海就很少出門,基本上除了家人也不和外人聯絡,能被律師找來,他還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陸先生真是開門見山,我這次來,是應傅文佩女士所託,來和您談談,關於她和您的婚姻關係。”秦連奎笑了笑,官司這種東西,先沉不住氣的就先輸,眼前這個男人跟查理相比,僅僅在為人身上就完敗。
“什麼意思?!”陸振華掏出菸斗正準備裝煙,聽到秦連奎的話,停下手中的動作,剛和依萍吵完架,就聽到文佩的名字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讓他有種不痛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