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功笑著道,同時在心中罵自己——鬼扯。
這種姿態是戰爭年代野戰部隊中流行起來的,發明者是誰已經不得而知,反正,總而言之戰爭確實是社會進步的推動劑,從某些方面來說。
因為戰爭總能逼迫著人們想出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實力,節約曰漸窘迫的資源。
它揮舞著鐮刀在後面大聲喝斥,戰爭就是死神,要跑的過它才能得到喘息之機,但曾經的回憶中,前方卻沒有光明,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偶爾或有隕落的將星散發出光芒照亮夜幕,可更多人卻無聲無息的遭遇沒頂。
想到這些,霍成功就有些悲傷,失去賣弄興趣的他道:“走吧。”
說完率先起跑,幾步後踏足右坡衝刺橫躍,轉眼就登上了懸梯進入了雷霆一號之中,他剛入機,他的部下們如夢初醒,紛紛按著他的方式,利索的進入了無需後勤幫助就可登入的駕駛艙中。
引擎很快啟動,如今的163在強迫姓訓練下,已經可以很自如的控制機甲轉向,但龐大機甲一架架站立起來時,後勤系的人都嚇的連忙向兩邊跑去,遠處運來臥架和登梯的後勤車隊也連忙剎車,他們手忙腳亂惹的田伯光大笑起來。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劉伯濤,小樣,吃癟了吧,惹誰不好惹我家雜魚。
劉伯濤一臉的無奈,他怎麼能想到163還有這一招,其實他並沒有想折騰什麼,後勤系之所以反應緩慢,人人臉色不對,那是因為他們對他本人有意見而已。
自從他決定培養薛裕以來,他部下們就有了很大的意見,越是落魄的圈子內鬥起來越是厲害,而越是沒有前途的地方,長官的威信也越低,大家都是混吃等死的,誰在乎誰呢。
但裡外不是人的劉伯濤也已經看出了田伯光這位國防新貴的不滿,以及那位妖孽少年的不屑,被深深刺痛了的他在163遠去後,他想了想叫住了丟下他就要走的田伯光:“長官。”
“幹什麼。”田伯光官腔十足的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努力模仿戴振鐸虐自己時的腔調。
讓他很爽的時,現在後勤系的這位“低階”軍官很像當時的他,低聲下氣惶恐無助,田伯光心中甚是滿足,哼哼,他威嚴的看著劉伯濤:“說話。”
劉伯濤苦澀的一笑,作為一箇中年人被一個年輕的新貴這樣的喝斥,他心中很不好受,但他覺得自己真的該這麼做了,劉伯濤嘆了口氣:“長官,請抽一點時間,我想和你說些事情,可以嗎。”
“…好吧。”田伯光猶豫了下後還是同意了,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劉伯濤似乎很
劉伯濤當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們在此待命,這道命令讓田伯光都很吃驚,可他在這裡,那些最近對劉伯濤陽奉陰違的部下們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全待在了那裡,田伯光看他們的站姿大怒:“全站好,劉伯濤這就是帶的兵嗎。”
“卑職要和長官談的,正是這些。”劉伯濤鐵青著臉,惡狠狠的掃過那些傢伙。
他的回答讓他所有的部下嗅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田伯光疑惑的看了看劉伯濤,他決定聽聽這個明顯有故事的人的傾述,於是他立即帶著劉伯濤進入了觀測室,在十分鐘後田伯光明白了緣由。
看著劉伯濤他大為同情,遇到這種事是任何長官也無力的,兵無鬥志就是神也無法管束,而更讓田伯光同情的是,劉伯濤對自己無能的完全承認。
劉伯濤道:“長官,卑職無能為力,若是長官允許,卑職希望今年可以退役,這群人請長官另行安排人手管束吧。”
“你就這麼放棄了嗎。”
“卑職蹉跎半生,實在心灰意冷,唯一的那個要求請長官答應卑職就行。”
“你願意拿退伍待遇換那個薛裕的前途?”
“是的。”
“那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不是卑職的什麼人,只是他還來得及挽回他的命運,而卑職在軍旅半生總要留下點什麼吧,所以卑職懇請長官了。”
這樣啊這個
可田伯光想了想之後,他卻搖頭:“不,我不能答應你。”
但在劉伯濤鬱悶之極時,他卻又道:“因為這些事情必須你自己去做,但我可以支援你,如果這些人再敢陰奉陽違,我授權你可以隨時將他們開除,甚至以耽誤軍機違反軍紀而交付內衛部隊嚴肅處理。”
“長官?”劉伯濤都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
而田伯光則繼續一本正經的道:“放手去做,我做你的堅強後盾,薛裕的事情,你將他叫來,我親自為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