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拼出來的。”
她突然睜開眼睛朝玉碎盈盈一笑:“你知道嗎,我知道我今天死不了。”
玉碎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怒氣衝衝的樣子恨不得把伶舞扔到地上:“死不了?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早就死了。”
“可是,你不是趕過來了嗎?”
說完這句話,伶舞的眼睛又閉上了,而且任憑玉碎怒罵都沒有反應,她這一次還真的昏過去了。
血債誰償1
伶舞用手輕撫過自己的胸前,在這裡,她自己刺進去的那半寸傷痕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種新肉長出來帶起來的麻麻癢癢對伶舞來說,雖然已經是一件習慣了的事,但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種傷勢差不多好了帶來的感覺,比刺進去的時候難受多了,最起碼它沒有那麼痛快。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這個石屋裡養傷,對外面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伶舞突然想到了她醒來的時候,玉碎對她說的一句話:“你的命還是你的。”
從這一句話中間,伶舞知道了歐陽離的決定。
想到這裡的時候,伶舞心裡情不自禁的猛跳了一下,雖然身邊沒有旁人,但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那是她習慣性的掩飾動作。
她心裡很清楚歐陽離是什麼樣的人,最起碼他不會是一個大度的人。
連伶舞都知道,自己殺歐陽芳華重傷歐陽野,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不是一個可以饒過的事情,但歐陽離卻這樣輕輕鬆鬆的饒了她,只能說明一件事,在她的身上,有比她做下的事情更重要的好處。
歐陽離要是饒過一個不應該饒的人,只能是因為這個人帶給他的更多——
站在門口的伶飛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看著蹙眉沉思的伶舞,突然冷笑出聲:“原來你也有掛在心裡想不通放不下的事情啊?”
伶舞冷冷的抬眼看了一眼伶飛,隨即低垂眼瞼,淡淡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什麼事情都不掛在心上。”
她們兩個雖然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冷言冷語,也同樣對伶飛找玉碎救下伶舞的事情絕口不提,但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心裡對自己有了一絲變化。
伶飛把手裡的托盤往伶舞身邊的桌子上用力頓下去,在托盤和桌子相撞發出來的巨響聲中冷冷的說:“把你該喝的藥喝下去,快點好起來不要麻煩我了。”
血債誰償2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一言不發的端起托盤裡的藥一口飲盡,把碗放下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聲:“要是你希望我的傷快點好起來,剛才就不應該那麼用力,把碗裡的藥都頓出來差不多一大半。”
伶飛皺了皺眉,一邊靈巧的把伶舞放在桌子上的藥碗收到托盤裡面,一邊戲謔的輕笑:“奇怪,我記得歐陽芳華打傷你的是胸口和腰際,不是腦袋啊,怎麼你的腦袋倒傻了?”
伶舞有些愕然的抬眼看著伶飛,伶飛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樣,徑直接著往下說:“你要是腦袋沒傻,怎麼會覺得我希望你的傷快點好,你不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你早點死?”
說完之後,伶飛也不等張嘴欲言的伶舞說什麼,徑直拿起托盤走了出去。
“你”
伶舞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因為看不到伶飛的身影而自動停了一下,怔了一下之後冷冷的自言自語:“這個傢伙是不是活膩了,就不怕把我激怒殺了她。”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嘴角已經隱隱泛起往上勾了起來,就是眼裡也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伶飛這個樣子,讓伶舞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在那個時空,和月清雲由敵手到了朋友,或者準確來說是到了生死之交的情景。
想到月清雲,伶舞猛地一痛,她又想起了那個時空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永遠都在心裡過不去的。
那句在這個時空說了無數次的誓言又浮現在伶舞的腦海裡——在這一世裡,她絕對不要受任何人的控制,誰都不能。
就在伶舞心裡漸漸變冷的時候,伶飛突然探頭進來甜甜一笑:“我的確是活膩了,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出手殺了我。”
原來她把早就伶舞剛才的自言自語聽在耳裡。
伶舞心裡猛地一震,看著伶飛的眼神慢慢的柔和起來,語氣卻是和平時一樣的冰冷到一點人氣都沒有:“你可以試試的。”
血債誰還3
那句話才說完,伶舞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變得凌厲起來:“你當時為什麼想救我?”
這是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