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後,面對著打量同伴的屍體,還能凝聚起同樣的勇氣去攔截兩個殺神的。
這個本來就是人心裡的本能反應,不管是受了再多的訓練,都沒有辦法克服的本能。
伶舞含笑掃視了一遍火光中的每一個人,身上那種凌厲的殺氣在這樣一場血拼之後更是加重,微微側臉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凌雲,低聲說道:“我們走。”
這一次她的步伐已經不像是原來那樣緩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竄。
她的目標是離這裡最近的圍牆,只要跳出了王府的圍牆,他們就可以找一個隱蔽的路線,去南宮軒的行宮。
按照歐陽列的說法,玉碎到天牢一旦發覺在牢房裡的並不是她,想必就會猜測到王府裡的異動是她造成的。
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算,伶舞都不願意和玉碎交手。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玉碎真正的出手是什麼樣,玉碎平時給人的感覺,就只是一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人。
但越是這樣,伶舞就越清楚,玉碎的功夫的確是深不可測,要不然他也沒有辦法將一身功夫完全遮掩起來。
對於這一點,伶舞很清楚。
就算是她加上凌雲,他們兩個人也不是玉碎一個人的對手。
何況現在她和凌雲兩個人經過這樣一場廝殺之後,身上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傷了。
情斬之師徒情絕15
更不要說,現在他們兩個人經過這樣一場廝殺之後,身上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傷了。
伶舞心裡更有一點不願意和玉碎交手的原因,那就是在她的心裡,真的不願意和玉碎變成一對直接生死相博的對手。
不管怎麼樣,玉碎都曾經數次救過她的性命。
伶舞的眼睛瞥了一下雖然不敢上前,卻依舊跟在他們身後不肯離去的侍衛,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圍牆就在不遠處,離她現在的距離也只有五十米了。
但是伶舞的身子卻微微頓了一下,她身後的伶飛感覺到了之後,勉強抬起頭往伶舞的前方看了一眼,臉上也泛起了苦笑。
凌雲挑了一下眉毛,輕嘆出聲:“看來,我們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
在那個圍牆下,揹著手側對著他們,白衣勝雪仰頭望月的人,正是伶舞怎麼樣也不願意看到的人——玉碎。
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你越怕遇到什麼,偏偏就會遇到他。
伶舞停下腳步只是一瞬間,就慢慢的往前走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
在看到玉碎的同時,伶舞已經看到,在玉碎的腳下,還躺著一個人,穿著本來應該穿在她的身上的那一身衣服。
看來歐陽列說的的確是真的,玉碎真的是去了天牢,而且將裡面的伶雪救了出來。
走近了,伶舞才看清楚玉碎身上的白衣,並不是如雪的那種,在他身上的白衣上面,有一層被煙燻火烤過的痕跡。
而躺在他腳底下的伶雪,身上的衣服更是有著明顯被火燒焦後撲滅的痕跡。
伶舞心裡一頓,玉碎趕到天牢那裡,難道就只是因為他以為她被關在天牢裡,想過去救她?
在伶舞他們走到玉碎還有十步遠的時候,玉碎的眼就從天上的月那裡移到伶舞的臉上了,淺淺的笑了一下,笑容裡全是苦澀。
情斬之師徒情絕16
在伶舞他們走到玉碎還有十步遠的時候,玉碎的眼就從天上的月那裡移到伶舞的臉上了,淺淺的笑了一下,笑容裡全是苦澀。
伶舞停下腳步,也是淺淺一笑。
“我聽到天牢著火的時候,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天牢了,連王府的人過來稟告王府裡有異響也只是派歐陽列先趕回來。”
玉碎抿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說道:“因為我怕去晚了,來不及救你,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伶舞嚥了一下喉嚨,望著玉碎一時之間,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能說什麼?
玉碎低垂眼瞼,瞥了一眼腳底下的伶雪,又往上勾了一下嘴角,他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語氣卻還是那種輕飄飄的:“卻想不到,天牢裡救了另外一個人不算,還在我最不想看到你的地方,見到了你。”
看著玉碎額頭上被火烤得微微髮捲的鬢髮,伶舞神色一黯,勉強笑了一下:“對不起,但是我沒有辦法。”
“是為了她吧。”玉碎看著從伶舞肩膀上露出來的伶飛,微微的搖了一下頭:“你知不知道我除了這件事,我今天還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