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杯茶端起來,遞一杯到伶舞手邊,在伶舞耳邊柔聲說:“今天是我應該公事繁忙,一時疏忽沒有叫人準備酒席,只能是明日補過。”
說到這裡,他將頭仰後一點,看著因為他的話有些詫異的伶舞,意味深長的用餘光掃著一旁的伶飛:“今天我們且以茶代酒了。”
伶舞手指用勁,接過歐陽曦手裡的杯子,往自己的唇邊湊去,卻被歐陽曦纖長的手指輕輕按住:“伶舞,你這樣就不對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任憑歐陽曦把他的手臂環過自己的手臂,她倒要看看這個歐陽曦想怎麼樣。
“你不知道在新婚之夜,我們的第一杯應該是交杯的嗎?”歐陽曦把手裡的茶一口飲盡之後,邪魅的在伶舞耳垂旁吹了一口氣:“伶舞,你說對不對?”
伶舞淡然一笑,昂頭將手裡的茶也一口飲盡。
初露鋒芒8
歐陽曦看著伶舞的眼裡突然多了一抹諷刺,湊到她的耳邊用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戲謔的問:“你說,我到底是應該恨你把我青梅竹馬的正妃殺掉呢,還是應該謝謝你把自己送進來了?”
伶舞心裡冷笑一聲,她早就知道,歐陽曦不是那麼大度的人,更不是一個看到女色就情迷意亂之人,當即也用同樣小聲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點意外都沒有口氣說:“殺死她的確是伶舞做出來的,伶舞也沒有老到連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忘記的程度,王爺不用再提醒伶舞了。”
歐陽曦被伶舞的冷靜反倒弄得怔了一下,徑直把手從伶舞的手臂中抽了出來,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勞累了一天,就歇息吧。”
話才落音,歐陽曦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歐陽曦轉身之後,伶舞眼裡射出一道精光,低頭盈盈道了一個萬福:“太子殿下走好!”——
伶飛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有些驚疑不定的走到門邊把房間的門掩上,看著站在原地輕笑不語的伶舞:“小姐,你說歐陽曦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伶舞把視線從挪到窗戶外面:“若是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他。”
說著臉色一沉:“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陪嫁丫鬟,不明白的事情就自己想,不要問你的主子。”
伶飛怔了一下,低頭暗暗咬牙:“是!”
伶舞滿意的應了一聲,當年她選擇歐陽伶落作為對手,其實是一個最正確的選擇,每一個都以為伶飛跟著玉碎的時間最短,一定是最弱的一個。
但是,伶舞很清楚一點,在那兩年半的時間裡,伶飛居然能把所有的挑戰者都踹掉,她又怎麼會是弱者?
為了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把挑戰者殺掉,在跟著玉碎的兩年半里,除去拼命的修煉功夫,伶飛的意志力已經達到最佳的狀態。
反而是一直都以為自己坐得穩穩的歐陽伶落,才是那三個人中最弱的一個。
初露鋒芒9
伶舞擁著被子斜倚在床上,今天是她進太子府的第一夜,也是她少有的失眠夜。
她心裡很清楚,別看今天的歐陽曦似乎對她一見鍾情柔情似水,就是她傷了他也沒有一句話。
但是伶舞知道,歐陽曦心裡一定恨死她了,原因嘛,大概就是因為她把他原來的太子妃殺掉了。
對於歐陽曦原來的太子妃莫輕風,伶舞早就略有耳聞。
莫輕風出生低賤,只是太子奶孃的女兒,但歐陽曦在五年前為了她,曾經在朝廷上斷然拒絕歐陽離提出的,讓歐陽宣萱為正妃的提議,引來朝中軒然大波。
聽說當時就是皇上因為難排眾議,最終下了旨讓將歐陽曦冊封歐陽宣萱為太子妃,卻被歐陽曦一怒之下帶著聖旨闖到皇上的書房當面撕毀。
當然,歐陽曦當時還是給了皇上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要他這個太子,一個就是要歐陽宣萱那個太子妃,但娶她的那個太子絕對不是他。
雖然歐陽曦怒闖御書房,和他們在裡面了什麼都是那些侍女侍衛透露出來的,沒有任何可以確定的證據,但皇上把他下的聖旨收回來的卻是事實。
歐陽宣萱最後雖然進來太子府邸,卻只能是屈居於莫輕風之下,做了一個側妃。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歐陽離也不會迫不及待的叫伶舞把莫輕風刺殺掉,只有她死了,歐陽宣萱才能順理成章的登上太子妃的位置。
歐陽離的算盤打得的確不錯,莫輕風一死,歐陽離就算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不得不把歐陽宣萱冊封成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