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伶飛的眼裡卻多了一絲溫柔,若沒有那一戰,她又怎麼會在他的身邊。
從他們假扮成歐陽曦和伶舞去天霖國開始,到現在兩年的時間裡,他和伶飛之間有了一種默契,也多了一種情意。
偏偏這個伶飛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迴避他,每次等他想靠近的時候,就像一條滿是刺的刺蝟一樣,把自己縮在刺裡面。
伶飛的眼裡,卻沒有凌雲那種柔情。
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因為她想起了以前的回憶,就連說的話也變得冰冷起來:“那你還記得你和伶舞一起到我被關著的假山下面的密室。”
凌雲默然的點點頭,等著伶飛往下說。
他知道,伶飛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伶飛勉強勾了一下嘴角:“那個山洞裡用的材料雖然和秘道的不同,但我突然覺得它們用的應該是同一種手法,都會自己發出瑩潤的光澤。”
初見故人2
凌雲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伶飛說得沒錯。
他到現在也還記得看到秘道石壁的時候,心裡的那種強烈的詫異感覺。
他沒有把秘道和壁畫聯絡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那個是石頭自己本身發出的光,而這個是壁畫上的材料而已。
剛剛想叫住前面急馳的歐陽曦,凌雲又忍住。
在這個時候,凌雲覺得還是把事情都想清楚再和歐陽曦說。
希望過後的失望,本來就比沒有希望更讓人難受。
在這個時候,凌雲實在不願意把沒有確定的希望,告訴已經在深山裡尋找到精疲力竭的歐陽曦。
沉吟了一下,側臉看著伶飛:“但是,那個密室是南宮軒手下的那些假幽離人建造的,而這個卻”
伶飛咬著唇,剛想開口,卻聽到在前面急馳的歐陽曦的聲音:“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去西武國走一趟。”
從伶飛說出伶舞名字開始,歐陽曦就下意識的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這個是伶舞離開的兩年之間養成的一種下意識的習慣。
只要和伶舞有關的,他都不會放過一絲一毫。
這一次也同樣的不例外。
他已經找了兩年了,只要有一絲可能,都不會放過——
歐陽曦揹著手,看著大殿上的那副壁畫。
這個大殿,是西武國皇宮裡的,但是,卻也有著和東陵國幾乎一模一樣的壁畫。
就是上面那代表六個國家的顏色,也是和東陵國那一副一模一樣。
“向聞東陵國的歐陽曦是一個蓋世英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初見故人3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大殿門口響起。
隨著這個聲音進來的是一個風姿卓越的美人。
不管任何人,看到她的時候,除了一個美字,就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
她的年齡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五六歲,但是你再看,卻又感覺她不應該那麼年輕。
因為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裡是對世事的瞭然,充滿了滄桑。
還有一種心灰意冷。
若不是經過歲月的洗禮,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看著逐漸走近的美人,歐陽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南宮軒已經在寢宮失火的時候身亡,歐陽曦現在只能是求見西武國的皇上,但是,現在踏進大殿向他走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美人。
似乎感覺到歐陽曦心裡的詫異,已經走到他身邊的美人微微頜首:“你和軒兒差不多大,本宮叫你一聲世侄可否?”
歐陽曦微微仲怔了一下,他雖然看出這個美人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年輕,卻絕對想不到她是南宮軒的生母,西武國的皇后奚語。
如果她真的是南宮軒的生母,那麼歲月在她的臉上,簡直就沒有留下痕跡。
奚語像是看出歐陽曦心裡的疑惑一樣,勾了勾嘴角:“歐陽世侄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誰又能想得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能保持這樣的容顏。”
駐顏不老本來就是女人最嚮往的一件事,但是她說到自己容顏的時候,那種口吻竟然讓歐陽曦產生了一種她居然痛恨自己能保持容顏的感覺。
“自從軒兒走了之後,”奚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本宮就閉門不出,今天,是第一次踏出房間,就是想過來見一下世侄你。”
初見故人4
歐陽曦沉吟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