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竹圓眼微睜,還帶著血跡的唇瓣微微張合著,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元培枝輕柔地擦去了她唇瓣上豔麗的血色,不著痕跡地掩蓋了她剛剛喝過血的事實。
“我是第一軍團333突擊營營長元培枝,你叫什麼名字?”
元幸竹輕輕舔舐了一下唇瓣,眉心微微聚攏,顯現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元培枝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神情她十分熟悉,元幸竹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幾分情緒。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
在元幸竹有能力承受真相之前,元培枝打算將亞人這件事徹底隱瞞下來,所以即便是對著當事人,她也要演完全套的戲。
不過元培枝沒能說完話,元幸竹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的脖頸。很難想象一個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孩子能有那麼大的力道,不過對亞人來說這種事並不稀奇。
元幸竹緊緊摟著元培枝,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了一般。元培枝先是微微一驚,而後很快回抱住了元幸竹,並且溫柔地拍撫著她單薄的背脊。
“怎麼了?不要害怕,這裡沒人會傷害你。”
元培枝說著安撫的話語,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印隨行為果然起了作用,至少收養幸竹不用擔心她本人的意願了。
*
元培枝很順利地“領養”了元幸竹,並且因為她“失憶”且沒有身份資訊,正式為她登記了元幸竹這個名字。
印隨行為讓元幸竹對她表現出強烈的依賴,加上王猛的關照,審查組並沒過分為難元培枝,相當於只走了一個過場。
在醫院又觀察了兩天之後,元培枝將元幸竹帶回了家。
“幸竹,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尉官級別的軍官能擁有單獨的宿舍,像元培枝這樣年輕有為的少校,軍隊會為其提供一套面積不小的獨立公寓。事實上,元培枝在寸土寸金的空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