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走開,她不是艾拉特家族的人,所以她沒有資格,也不想當個惹人厭的“閒客”,一天到晚插手別人家的事。
格德的話雖然傷人卻也是實情,有些事還是得由當事人出面解決,不明白前因後果的她只憑一時的衝動強出頭,人家不一定感激,還會覺得她多管閒事,反而將事情複雜化。
尤其是蘿莉哀求的物件並不是她,即使她有心為她出頭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問她需不需要律師還被瞪,紅絲密佈的綠眸溢滿對她的恨意,好像她才是謀殺她肚裡孩子的兇手。
好人做到被人嫌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走遠點省得大家翻臉,她也不是沒脾氣的人,真要發起火來,她家的卡車司機全滾得遠遠的,怕掃到風臺尾。
“不要怪他對蘿莉小姐無情,他也是出於無奈。”英國上流社會容不下婚前出軌的婦女,她不把孩子拿掉只會惹人非議。
“哼!無奈。”冷嗤一聲不發表言論,她選擇沉默。
高登語氣平順的說起往事,希望能化解她的不滿,菲爾德的主人並非天生冷情,這是有由來的,他從十三前說起,也就是格蘭斯十七歲那年發生的事……
“……他原本是個樂觀上進的年輕人,相信愛情也善待身邊的女孩,若非為了挽救老夫人而甘願典當愛情,換取她的性命,如今他的心中也是有情的。”
“典當愛情?”愛情也能當嗎?真是太光怪陸離了,很難取信於人。
“他對你的在意已超過他所能付出的,請給他一個機會不要太快否決他,他不是沒有愛情的人,只是還沒想到辦法拿回來。”他相信有當有贖,只要有那份決心。
“拿?”聽起來更怪異,愛情可以任意取捨嗎?
他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去問你的好朋友吧!”
她會知道怎麼做。
這時臺灣的夜晚忽然變冷,睡到一半的小男孩突然打了個噴嚏,心口騷動的睜開眼審視他的花兒們,一朵豔得照人的紅色石竹正幽幽的吐露芬芳。
* * *
夜,是一切罪惡的開端。
睡得正香濃的歐含黛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睡意酣然不甚清醒,第一個閃進她腦海中的念頭是地震了,生長於地震帶上的臺灣,她已經習以為常,以為頂多搖晃個幾秒鐘就會停止,地震只是釋放地底能源,這是專家們唯一的解釋。
可是在她翻了個身後還在繼續搖,那種感覺就有點毛了,讓她不得不睜眼瞧瞧一室的黑,她不習慣在睡覺時點燈。
驀地,她感到一絲不對勁。
地震應該是上下襬動,或是左右搖晃才對,怎麼好像有人在扯她的床單,企圖把她從床上拉下,不讓她有好眠的一再騷擾,非要她醒來面對現實,否則不肯善罷甘休。
這下她不醒都不成,帶著一臉疑惑揉揉惺忪的眼,努力集中精神讓眼睛適應幽暗的光線,她想應該不會有……
“啊!鬼呀!”
披頭散髮的“女鬼”一見她醒來,冷笑的鬆開拉扯的手。
“安茜夫人要見你。”
誰是安茜夫人?
驚魂未定的歐含黛拍拍差點得心臟病的胸口,小口的呼氣吐氣平復心緒。哪有人半夜三更的溜到人家房裡,一言不發的站在床尾存心嚇人,要是膽子小的人早被她嚇死了。
她記得睡前明明有鎖門呀!為了防止格蘭斯那頭豬爬上她的床,她還特意用椅子擋在門口繫上鈴鐺,不論誰想進來都會驚動“警報系統”,繼而吵醒所有的人。
可是,她為什麼能來去無聲,擋門的椅子還好端端的擺在靠門的位置,難道菲爾德莊園也有所謂的秘道,她被高登給騙了?
不容她多想,一股略帶瘋狂的力量硬將她扯下床,不讓她披上任何禦寒衣服的往她背上一推,硬是把她推出溫暖的房間。
多霧是倫敦的特色,剛一接觸冷霧濃密的空氣,寒意忽地竄進四肢,哈了一口氣頓成白煙,她才知道英國的夜晚是寒冷的,而且她非常可憐的被迫去見什麼安茜夫人。
而當看到約有十層樓高的高塔時,她的雙腳已經發軟了,暗叫聲我的媽呀地猛找電梯,不常運動的她怎麼可能爬得上去,簡直是一種折磨嘛!
就在她想打退堂鼓往回走時,月光照亮蘿莉手上那把指著她的槍,微愕的她為了活命也只有當個笨蛋任其擺佈,暗罵自己蠢,居然相信她是無害的,還為了她和那頭豬吵了一架。
“你就是格蘭斯從臺灣帶回來的黃種女人?”
再度被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