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說:“本王對娘娘並無惡意,之所以如此,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瞭罷了,也不甘心揹負上淫/賊的惡名。”
他確有理由痛恨賀蘭赤心。
元封三十年秋。
閩國與晉國終於再次達成協議。晉國可以低價供應出口晉之特產棉與煤,還有各類工藝口及糧油等,這是大燕那種荒蠻之地無法達到的。雖然燕國兵力強大,但是對於閩這樣一個各方面相對穩定的國家來說,民生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所以閩屢次向與它實力相當的晉國妥協也是此原因。而燕所俱怕的,無非便是晉與閩因為民生的問題而實現曲線軍事合作。
三年之前的傾斜的天秤,再次成為一個完美的三國鼎立的局面。
十一月上旬。
宣王做為閩的和談使,帶著許多馬匹和牛羊,及各種昂貴的禮物還有在百名舞姬,在一萬士兵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往晉進發。而我,早已經不是寂月觀主,由宣王親賜名永淳,成為歌舞姬中的一員,與她們一起被送往晉國。
。。。
 ;。。。 ; ; 易先生卻搖搖頭,“有機會還請觀主親自詢問宣王吧。”
“不,關於此事,我想還是請易先生儘快的請宣王來踱月軒一趟,如果不解本觀主心中疑惑,恕難從命!卻不必多此一舉!”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點害怕再見到那個與賀蘭赤心外貌相象的,名叫夏笙的男子。
但是賀蘭赤心沒有來,好在夏笙也沒有來。恐怕是已經知道,我並不樂意有他這樣的一個先生。
這樣過了兩三日,再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錦瑟依舊往踱月軒外跑,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主僕之分,名譽上又以師徒相稱,實際上卻似姐妹般,屢勸不改之下,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再去阻止她尋找屬於她自己的幸福。只是在祈春晚宴上,便可看出燕嬉並不是好欺負的,她又能夠容忍多久呢?等到她忍耐不下去的時候,這宣王府還有我們的立足之處嗎?
歲月靜好。
轉眼到了暮春時節。牆角開了一串串紫色的小花。錦瑟用剪刀剪了幾串來插在瓶裡,房間裡頓時增添了幾分勃勃的生機。錦瑟這時便連演戲也懶得了,不再叫我師傅,而是直呼其名,“寂月,宣王說了,賀蘭赤心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竟然有使來閩,雖嫌晚了些,但看在福柔帝姬的份上,閩還是會熱情接待的。”
“哦——”
其實這個訊息,早在兩三天前,我就已經從易先生送來的信中得知了。
晉和閩若能夠修好,當然我亦有回國的可能。
錦瑟又道:“不知道宣王為什麼要將此事說與我聽?是否因為我本是晉國的女子,他還在懷疑我對他不是一心一意呢?真是個傻瓜,我若不對他一心一意,卻又怎麼肯平白無顧地受那燕嬉的奚落?我為著他的心,難道他還是不懂嗎?”
“錦瑟……”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大概是聽聞這兩日,封玄奕從不理會燕嬉到每晚與燕嬉共同用晚膳的事情刺激到了她,插花時的嬌俏小女人樣被怒氣衝衝的面容所替代。報怨了兩句又走到我的身邊來,“那位夏笙公子確實是很有才氣的,封玄奕曾說過,只要能學了他的十之七八,這天下便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哦,是嗎?”
這難道是封玄奕借錦瑟之口來勸戒我的話嗎?或許以我現在的姿質,再回到晉宮也是無所作為。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冤屈洗刷。
一句話使我矛塞頓開。
同時我也感覺封玄奕其實是刻意避開我。看來我竟是猛如虎,倒讓他辛苦了。
我道:“要我拜夏笙為師也行,但是我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錦瑟道:“我知道了。”
陰曆二月十九,正值三月三放風箏的好日子。
漫漫雨花落,嘈嘈天樂鳴。兩廊振法鼓,四角吟風箏。
萬里無雲,宣王府上空冉冉升起幾隻漂亮的風箏,隱隱地還傳來歡聲笑語。而錦瑟也早已經糊好了一隻風箏,此時正要放上天空去,可不知什麼原因,卻總是失敗,倒教兩個小女婢累得夠嗆。正巧易先生又來送信,這次的信奇怪得很,筆跡與之前的很不一樣,便是連信封亦是新的。
“重新撰寫的?”
“是,觀主,這封信是由宣王親自抄寫原封,又特令小人送來的。”
“噢。”
連忙展開信紙,說的卻仍是晉國派使來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