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想到向來對我不屑一顧的宣王封玄奕這時候卻忽而地燦然一笑,“你原是本王府裡的人,救你便是應該的。反而是你現在的主子,好像並不怎樣的感謝本王。”
我於是又道:“永淳代安平王感謝……”
話未說完,賀蘭進明的手便稍稍用力。我疑惑抬眸看他,他冷冷的眸子讓我瑟索了下,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謙意地看了眼封玄奕。
他卻又彷彿不在意了,哈哈一笑罷了。
因為閩宣王隊伍的加入,這些黑衣人很快便被一舉殲滅。遺撼的是,依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而明日,便要在大燕接待使的接待下進入費阿拉燕宮。安平王遇襲的事情如此不明不白,始終令人鬱悶。當夜已經有先行而來的大燕使臣來探,看到營地中的一片狼藉,卻也只是說了些客套話而已,將此事先與大燕撇開干係。賀蘭進明這時卻懷疑,在大燕境內依舊有如此多的殺手可以一擊而進,如果沒有大燕的幫助恐怕難以做到,如果確是與大燕沒有關係,那麼他們的防禦系統實在令人擔憂和失望。
畢竟這是幾百個武功高強的殺手而非三五個人。他們是如何隱藏在此地?又如何聚集一起衝入?如此多人的聚集竟然沒有引起大燕防兵的注意嗎?
種種的猜測和疑慮,使他決定遲三日進入燕宮。
這時候閩宣王封玄奕的態度就比較關鍵了,無論他站在哪一方,都會使另一方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計前嫌,力挺賀蘭進明。對燕使臣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安平王遇襲,使他也懷疑此事恐怕另有內情,而且畢竟是在燕境內發生這種事情,使他感到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就此進入燕宮,恐怕要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燕使臣本也是來探兩國情況,得了兩位王爺的答覆,便也能覆命了,匆匆告辭而去。
外面計程車兵還在打掃戰場,帳內卻已經擺上了酒宴。
腳下依舊有浸潤到土裡的血液,這濃郁的血腥味使這頓酒宴顯出一種怪異的豪邁來。封玄奕還是那樣口若懸河,而賀蘭進明則是異常的沉默,兩人三杯酒下肚,卻彷彿什麼話都沒有說。封玄奕卻忽然將目光越過賀蘭進明,如刀鋒般的目光驀地轉到了我的臉上,“呵呵,沒有想到,當初的小婢子,現在竟成為安平王的侍妾,這身份也不算辱沒了,就算是皇帝的皇后,也沒有安平王的侍妾來得高貴。在我封玄奕的眼裡,整個大晉,唯安平王能使本王心服亦!就衝此點,也喝得起本王這杯酒!”
向來知道閩宣王是有些狂傲的,這話雖然不中聽,如今卻是深得我心。我心裡的賀蘭赤心確已經變成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莫說比不上賀蘭進明,便連那最微小的男子他也是比不上的。想到這裡,向閩宣王嫣然一笑,接過酒杯,道了謝便要一飲而盡。這酒卻又被賀蘭進明擋下,“這段日子的顛簸,你身體本就不好,這酒還是本王替你喝了。”
我笑著推開他的手,“不,臣妾自己喝。”
空氣裡的血腥味已經要令我作嘔了,正好以這酒壓壓血腥味。不由分說地將酒一乾而盡,立刻便覺得頭重腳輕,視線模糊。
但
。。。
 ;。。。 ; ; 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忽然覺得他的胸膛原來比我想象的寬闊溫暖。
……
風雨蕭蕭,一路上的狂奔……
終於到了軍營中,也不掀去斗篷,將我抱下馬到了帳中,“來人!叫大夫來!”
“是!”
帳中早燃了堆火,溫暖的氣息在剎那間包圍了我,任他將我放在床上,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掀去斗篷,發覺我雙眸清清亮亮地看著他,他的臉忽然紅了下,接著卻微怒道:“你可知道這裡已經接近了燕境,很可能有燕軍出沒,再這樣胡鬧會出事的!”
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侍妾,他將我扔了,還說我在胡鬧。
但我只是溫溫地看著他,並不反駁。
他終是無奈,嘆了聲轉而在火堆中多加些柴。
我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我想,我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我做了夢。
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只記得到處都是冰天雪地,雨雪交加。然後我獨自走在一條危險的山道中,每走一步都滑溜的幾乎要跌下萬太深淵……
我在這樣的驚惶與疲累中醒來,身體卻已經好多了,夢裡的疲累並沒有帶到現實中來。帳中空無一人,又好像是那日賀蘭進明要將我扔了的情景。我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