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琥二話不說,走到我的面前來就啪啪啪地狠狠打了我三個耳光。
“你這個賤女人,你也敢來奚落本姬君!”
。。。
 ;。。。 ; ; 空氣裡的血腥味已經要令我作嘔了,正好以這酒壓壓血腥味。不由分說地將酒一乾而盡,立刻便覺得頭重腳輕,視線模糊。
但是心裡卻又異常的清楚。
其實又何必又抓一個活著的黑衣人,能夠派出如此大量的殺手的人,便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組織也沒有辦法做到吧?何況這些人訓練有素,分明就是軍營裡出來的。除了賀蘭赤心還會有誰呢?他恨賀蘭進明拿玩笑耍了他,沒錯,肯定是這樣。當賀蘭進明告訴他,已經休了永淳,要他去安平王府接永淳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如今的殺戮。
他怎麼會允許賀蘭進明出爾反爾呢?
他一定沒想到,其實賀蘭進明是無辜的,是我不願受命運的擺佈而已。
只是卻連累賀蘭進明數次戰鬥於生死之間。
我竟大膽地握住了賀蘭進明的手,真誠感激地道:“安平王,王爺,我的夫君……謝謝你,拯救我於水火之中……這輩子,我都會感激於你……”
感覺到他手上推開的力度,他俊眉微蹙,我知道他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我。
但是我喜歡。
在我身邊的,一個是最瞭解我的閩宣王,他知道我命運沉浮的起端,一個是我的救命稻草。他們都是應該能見到真實的我的人,否則的話我便太對不起他們了。
賀蘭進明喚了人進來,將我送回另外一個帳中。
我沒有反抗,乖乖地去了。
其實我並沒有醉。只是不醉的話,有些話無法說出來,太清楚的話,尷尬也會更多。回到帳中便流下了淚水,將淚水默默地擦去。走出帳來,卻是難得一見的清風明月,一彎月掛在費阿拉燕宮的一角,使整個古城照的猶如廣寒宮,靜謐的夜顯出幾分莊嚴與孤寂,我想,天界之城的名稱,應該是在此時此刻,此樣的夜裡產生的。
如此美麗的地方,我對它沒有任何嚮往。
只是一步步地向那輪圓月而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一頂不起眼的帳子時,聽到裡面傳出悽慘的吼聲。嘴裡應該被塞了什麼東西,所以這聲音悶悶的,並不能夠傳出多遠。或許是在懲罰逃兵,剛準備離開,卻聽到帳中人溫溫的聲音地問:“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刺殺安平王的!”
這是閩宣王府易先生的聲音。
我頓感好奇,不知他在審問著誰。再說故人相見,他當初對我多有照拂,我既然知道他來到了晉軍之中,便應該問候一聲。
悄悄地將帳掀開一角,只見裡面果然站著幾個士兵,卻不是晉兵,而是閩宣王帶來計程車兵,閒適地站於當地的正是易先生。而地中間的架子上則綁著個滿是是血的黑衣人,他面前的火盆裡,燒著鐵板,胸前的衣襟也已經被灼破,露出裡面燙得焦紅的肉。神色猙獰沮喪,口中吐著血水。
看來他已經被折磨良久了,如果不是口中的毒藥已經被取了,現下他可能早就選擇咬毒自盡了。
我奇怪的是,彷彿之前賀蘭進明得到的訊息,並沒有抓到黑衣人,這時卻為什麼有個黑衣人被綁在此處呢?稍稍地琢磨了下便也明瞭,恐怕是封玄奕抓了黑衣人後,並沒有告訴賀蘭進明,而是指使易先生暗中審問此人,卻不知他如此做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黑衣人的沉默不語,使易先生漸漸地憔燥起來,“來人呀,拿些鹽水來,從頭細細的澆到腳上來!”
“是!”
其實鹽水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這時候一桶澆下去,那人激靈靈地一陣顫動,終於嚎哭起來,“我說了!我說了!”
“說吧!”
“是,是福柔帝姬!”
我的心咚地猛跳了下。
我一直以為是賀蘭赤心,怎麼是完全猜錯了嗎?可是,福柔帝姬怎麼會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殺安平王呢?哦……不,她是來殺我的。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她放火燒了春鳴閣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動了殺機,那時候就想置我於死地,只是我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本以為被賀蘭赤心賜給安平王賀蘭進明,便她之間的恩怨情仇便也隨著這種變遷泯滅,卻沒想到,她執意要殺我,竟是派殺手追至此處……
終是沒有與易先生打招呼,這黑衣人既然已經招供,恐怕他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這個真相也不能夠讓賀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