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她已經知道神喻到底是什麼內容了?
李平小心翼翼地道:“內親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回過神來,微笑著道:“沒了。但是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那便是去年發生的棲嫣閣走水的案子。我知道這件事始終也沒有查出真相來,但本宮卻好奇的很,而且幾十條人命就那麼沒了,總也得討出個公道是不?”
李平這次不敢再不答應,忙恭敬地應了,“是,李平一定竭盡全力查出真相。”
我又把雲朵的信拿出來,“這信的事,是誰讓你來取的?”
李平臉色刷地白了下,“不,不是,這個,這個不是為誰取的信,就是聽那倆老人說信是給您的,就替您接了下來準備送往寧苑的——”
“李平,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你若再敢在本宮的面前玩什麼把戲,相不相信本宮定會叫你失去所有。”
“是是是,小人一千個一萬個不敢!”
……李平走了。
我卻還久久地坐在那裡,想著神喻之下,我所遭遇的種種荒唐,最可惜的是,我的愛情在這樣的神喻之下,支離破碎。不過,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愛情,它不過是使它碎得更徹底而已,綰妃死了,賀蘭赤心殺了我與他的孩子,我們愛情的結晶,或許在那一刻,我們之間便不再有愛情了。
芳綺走了進來,給我披上衣裳,“主子,已經很晚了,奴才伺候您休息吧。”
我搖搖頭,卻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
芳綺嚇壞了,“主子,主子您怎麼了?您怎麼忽然哭了——”
我心裡很是難過,雖然很多事都已經清楚明白了,可是換不回我的孩兒,也不能使我支離破碎的愛情復原,也不能時光倒流,讓這些全部都不要發生。芳綺替我擦淚,越擦卻越是流得多,她也跟著哭起來,“主子您別這樣,您這樣芳綺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要不,我去叫禹謨王——”
我想叫住她,可是她已經跑了出去。
。。。
 ;。。。 ; ; 安平王府之內的事情彷彿也是被設計的,也可間接說明我與閩宣王之間是清白的。但是我心中還是有個疑竇,那就是雲朵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很含糊,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卻又說不清楚細節。
我懷疑自她說到被人打暈在冷宮之後的事情,便已經不是她能夠控制的,她確實想殺我,可是也只是想殺我而已,又何必搞出後面那麼些事呢?
“幼皇叔,當年,神龜神喻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他搖搖頭,“月月,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是小孩子,大人是不會將這種事告訴小孩子的。”
我笑了起來,是不是隻有我知道他的心智早已經超過同齡小孩子許多,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他長吁了口氣站了起來,“笨女人,我走了。”
“你不是害怕,要和我在一起嗎?”
“誰膽子小,誰要和你在一起,臭美!我是覺得你這個笨女人不會拒絕人,不想談就不要談嗎,何必勉強自己!”
“呃,幼皇叔——”
“反正你這個笨女人就是很笨!”
說完他便往門外而去,我連忙問道:“去年棲嫣閣的火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知道是誰幹的吧?”
慕子像沒有聽到似的,揚長而去。
雲朵的屍體被扔到了亂葬崗,她的家人卻到了宮門口求見於我。本是被攔在宮門外的,巧的是被鄧仁澤看到,於是通知了芳綺,芳綺連忙將此事稟告了我。想到昨晚雲朵臨死之時的種種異常,我決定去宮門口與雲朵的家人見面。
一路之上我在想,即使是雲朵說出真相,卻也不必自殺。她還可以選擇負隅頑抗,只要是有一分的生存機會相信她也會堅強地活下去。她曾害了綰妃又害了我,但她依舊在宮中生活的很好,可見其心性堅強,怎麼會忽然如此軟弱呢?
如此想著的時候,便已經到了宮門口。
遠遠地看見李平正在宮門口盤問著什麼人,並且從對方的手中接過一封信。再走近些,發現那是兩個年過半百的窮苦老人,衣衫破舊面容憂愁,這時候正打算走。我連忙喚了聲,“是不是雲朵的家人?”
兩個老人都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向我看著,芳綺道:“這是如意內親王,燕國女官大納言,正是雲朵讓你們見的主子。”
兩人詫異啊了聲,向正準備溜走的李平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