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所以至今無人敢率眾來犯。
除非是住在島上的居民,經常進出暗礁遍海域的老海盜,才敢放膽地穿梭其中。
在島的一側停放了十艘海盜船,平時鮮少有集體出動的機會,以吃水輕、速度快的迎風號為主要攻擊船,它是第一艘沙琳娜親自搶來的商船,經改造後成為她個人專屬的戰船。
其實,她已是清風島新一任的島主,海盜王沙霸天已不管事,全權交由她處理,自個兒樂得輕鬆帶著愛妾稚子過著無事一身輕的奢靡生活。
“小壞蛋,你說不聽是不是?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倏地一潛,與海融成一體的曼妙身影快速握住最調皮的海豚尾鰭,示威似的將它往下拉扯,直到讓它幾近無法呼吸才一同浮出水面。
海豚不像大部份海中生物一樣能一直賴在海底悠哉,它們必須浮出海面呼吸,不然會缺氧而死。
“小姐、小姐,你在哪裡?快應我一聲。”
秀氣的人影在岸邊大喊,海水浸溼了襦裙猶不自知,兩手圈起放在嘴側朝著大海扯開嗓門,一聲高過一聲地呼喚著,似乎十分急切。
海浪聲幾乎掩住她的聲音,遊玩的海豚們先一步停下動作聆聽,這才引起海中倩影的注意。
身一翻,順著潮流繞過珊瑚礁,她躡足上了岸讓沙粒吸收了足音,神不知鬼不覺地往著急的人兒肩上一推,嚇得她腳一軟的跌進海里,弄得一身溼。
“是誰向天借了狗膽……咕嚕……敢推我……”她吐出一口海水回頭一視,“小……小姐?!”
“夜舂,你膽子挺大的,嫌舌頭長嗎?”越來越放肆的丫頭。
臉色一白的夜舂連忙搗住嘴,口齒不清的道:“小……小姐,不……好了,小……不見了……蘭夫人……哭得好……悽慘……”
“把你的手拿開說明白,誰不見了?我娘又在哭哪一樁雞毛蒜而皮的‘大’事?”沒膽的傢伙。
不是她冷血無情不關心自個孃親,除了那一雙紫色瞳眸,她沒有一點像個性端莊、軟心軟腸的娘,她娘就算是一隻麻雀由樹上掉下來也會哭上老半天。
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可由她多愁善感的孃親身上得證,因此她不得不佩服向來缺心少肺的爹,居然有耐心哄細皮嫩肉的嬌弱愛妾,要是她早一頭撞死算了。
所以她根本不擔心出了什麼大事,她娘通常枯死了一株牡丹便是不得了,雨下多一點肯定是天翻地覆,連踩死一隻烏龜都能聯想到大海嘯來襲,抽抽噎噎的躲在她爹懷裡發抖。
不過,千萬別當蘭夫人是弱者,她可是最擅長女人的武器,裝嬌羞、裝溫柔、裝柔弱的功夫一流,名副其實的表裡不一,不然哪能勾住好色貪歡的沙霸天獨寵她一人。
說穿了,她是人前賢淑婉約,人後風騷妖媚,尤其在床上更是個蕩婦,榨得丈夫沒力氣去取悅其他女人,只好成為她一個人的。
“放歌小少爺和婉兒大小姐不見了,我們找遍全島就是找不到他們兩人的蹤影。”
放歌和婉兒?!“附近的洞穴找過了沒?還有島上的樹洞。”
“呃,他們能走那麼遠嗎?”一個是弱智,一個今年才七歲,腳程都不快。
眉毛一挑,沙琳娜還是不在意地徑自將溼發編成辮子,“你在耍著我玩嗎?”
“夜……夜舂不敢,是老島主要奴婢來請小姐回去一趟。”她心一懾地吶吶道。
小姐雖然美得令人驚豔,但是全島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怕她,因為她美得邪氣,彷彿一出手就能挖出人的心肝肺,絲毫不費力。
“回去?”她清冷的一笑披上薄衣。“嫌我的事不夠多是吧!芝麻綠豆的倒灶事也要我排解。”
“不是的,大小姐和小少爺真的失蹤了,他們找了一整天。”夜舂慌張地搖搖手,表示事態嚴重。
“一整天……”表情一凝,輕忽的態度轉而慎重,深思的顰起蛾眉。
她的不肖手足之中就屬他們兩人最禁不起餓,一到用膳時辰一定跑第一,不管身在何處絕不錯過每一餐,準時得如同潮汐一樣不遲到。
現在兩人消失了一整天是一種不尋常的狀況,對於沒有行為能力而言的他們無疑是自尋死路。
看似平靜的清風島其實隱藏著不少天然陷阱,一不小心很容易陷入危險而難以逃出生天,只要是生長於島上的人都知道哪裡可以闖,哪裡行不得。
可是並非人人都有危機意識,反觀這對姐弟是天生蠢才,吩咐再三還是記不牢,非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