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跟著沾沾光。
所以莊主一到來,馬上有人去傳報,欣喜的表情像是已成定局似的,忙著要巴結未來的夫人。
想當然耳,正主兒此刻定是興奮不已的理理衣裝,扶扶珠花是否端正,為唇瓣勻點胭脂,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接著踩著不疾不緩的蓮步走向大廳看她的心上人。
但是——
“琳兒娘子,你口渴不渴?跑了大半天的馬也不知節制,晚一點有你受了。”
嘮嘮叨叨,沒瞧見她已遭到縱馬快奔的報應了嗎?兩腳都快伸不直了。
海上風浪再大她也不怕,浪卷千丈照樣在險境中求生,暴雨侵襲當是一項考驗,落了海再泅回船上,拉緊帆桅駛出黑暗天,不向惡劣的環境低頭。
誰知竟會敗在一匹小小馬兒身上,不常騎馬的海中嬌娃總以為天底下沒有一件事難得倒她,在清風島上她有幾匹不錯的良駒,興致一起也會去跑幾圈。
可是,偶爾為之和連續在馬上待三、四天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僵硬的手臂和背脊是最好的證明,人是不能逞強的。
如今她腰痠背痛,四肢發軟,直接癱在四腳方椅上,才不管是否不雅,誰敢羅唆就賞他一鞭,姑娘她就是賊婆娘,不興大家閨秀那一套。
“怎麼了?吃到苦頭吧!那匹馬兒都被你鞭到口吐白沫,你能支援得住才叫人稱奇。”掌心一貼,一股熱氣緩緩地由沙琳娜的背流向四肢。
舒服,但她不會開口言謝。“停止你的喋喋不休,我頭疼。”
東方無我一手蓋住她頭蓋骨使力揉捏。“不聽話的結果,你明天準下不了床。”
“請別在我耳邊說教,你不曉得我喜歡和人唱反調嗎?”她待會就舞弄兩套刀法給他瞧瞧。
這點小事難不倒她,掄刀砍殺都不覺得累,騎幾天馬而已就會讓她叫苦連天嗎?
該死的沙婉兒和沙放歌,等她達到他們兩個,非把他們在絕天崖吊上個三天三夜,不給食物光給水地餓精他們的腦袋瓜子,誰叫他們哪裡不好躲去躲在即將上船的清水桶。
還有越老越糊塗的老頭子,明知道兩人都是屬於不長腦的蠢物,居然放任他們玩起這種把戲,也不想想他要等人送終也只能仰賴他們,她肯去墳上踩踩土就算盡到為人子女的孝道,別指望她披麻帶孝掉兩滴女兒淚。
老的老,小的小,一群沙家笨蛋,她羞於承認自己姓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