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眸子,看著的無名。
似乎,在對對方進行著某種警醒,也似乎在對著無名做著那暗中所存在著的警告。
將這些給清楚察覺的無名,面色不變絲毫,只是繼續的對著這身影走去。
“我說過,你說來,也只是吳家之人的隨從,能夠讓你進入血劍門,哪怕是上方的預設,哪怕如此,但你也不該出手對我血劍門的弟子,行兇殺之事,既然做了,那麼就該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無名的話語一頓。
緊接著,繼續說道:“即使我殺了你,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此等四個音節,如最後的生命稻草,在此處傳開,就是讓那身影,身心顫抖。
窒息的感覺,從空中瀰漫而來。
他看向了血劍門的方向。
看向了吳淞所在之地。
可是。
嘴角一動,任何話語沒有說出,地面之上的雜草,頓時飛揚,在他沒有任何反應之間,就是將他的生命給就此收割。
一個大恆星初期的修士,就這般輕而易舉的死在了這等雜草之下。
死在了無名的手中。
而做完這些的無名,卻依然臉色平淡。
但在那血劍門方向,在那山峰盡頭之內,端坐在那的吳淞,卻是清楚的將剛才所出現的畫面,給看了一個清楚。
他臉色煞白,無比的憤怒。
“第十峰,如此做法,是否過了?”
這一話語,憤怒的咆哮而來,彷彿是被此處的無名,給聽在了耳中。
而無名對此,卻是微微一笑。
“過了與否,不在於我,我本與此事無關,這一切,只是二師兄生出了一點微弱的興趣罷了。”
這些之話,輕飄飄的傳開。
也彷彿是落入了吳淞的心神之內。
頓時。
吳淞呼吸一變,面色變得更為煞白。
可眸子之內,卻也是彷彿,生出了某種恐懼,對著那第十峰的方向看去。
他一看之下,就是穿透了所有,看到了那在清風之下,輕輕飄蕩著枝丫的古老槐樹,也是看到了那坐在石頭之上,滿臉淡然與輕鬆,以及一臉愜意正在看著手中古樸書籍的葬桑。
只是隨意的一眼,他變得無比的安靜了下來,也是變得沉默,似乎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選擇了接受。
而那被他凝視而去的葬桑,對這一切,似乎並無察覺,依然只是嘴角帶著淡淡的好看笑容,在那裡觀看著手中的書籍。
……
從生死漩渦之內所走出,並且親眼見到了一個大恆星修士因為自己,並且在瞬息之內,就是輕鬆死去的畫面。
而且,還是被那雜亂無章,平日裡並無人看在眼裡的雜草,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是這般殺死。
虎哥彷彿是經歷了一個從九重山峰之上,所跌落,並且,再次跌落的景象與畫面。
他不明白,眼前之人,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而不惜一切,展露了這等手段,將那強大之輩,給就此殺死?
就在虎哥的思緒,在那裡翻滾不斷間。
前方的無名,也是在此時,對著這虎哥看來。
“既然此處已經無事,那麼且先離去吧,不過,今後行此等之事,需要小心,這一物給你,記住,不到關鍵時刻,不能使用,並且,轉告師弟,如果他能夠煉製出八等色彩的釋靈丹,那麼我會前去尋找於他,會與他好好的喝個暢快,我叫無名。”
無名抬手一抓,地面之上,一根肆意生長,卻又是無比頑強的狗尾草就是一飛而起。
他手中輕微一個揉捏,這狗尾草散發出了一陣強烈光芒,就是對著虎哥落去。
伸手接過狗尾草,看著往日裡,與塵埃相比,沒有任何差別的狗尾草上所散發而起的光芒色彩。
虎哥感覺自己彷彿是在做了一個夢。
一個全部都是虛幻所構造,卻是沒有半點真實的夢。
等他回應過來,無名卻是已經就此遠去。
而無名之話,卻是在他的腦海之內,在那裡不斷的迴旋著。
怔怔的對著狗尾草看了一眼,將狗尾草身上所散發而出的顏色,深深的記在了心裡,將剛才之話,也是給完好的記住。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虎哥就是對著前方奔騰而去。
但前去間,他的面上笑容,越來越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