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翊坤宮掌事宮女青鸞。皇后娘娘早產,御醫說是隻能保一個了,請皇上立即移架坤寧宮,若是晚了,只怕娘娘和皇子不保。”青鸞瑟瑟發抖的跪在雨中,像一根被暴雨摧殘的蘆葦,她是白鳳的陪嫁丫鬟,自是為了主子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擺駕坤寧宮!”文軒揚唇淡淡一笑,似嘲諷,似陰毒,更似是期待已久,要看精彩演出的樣子。
他到要看看這個口口聲聲說深愛自己,卻揹著自己跟別人苟且生子的賤人,還有何話說?總於等到了該攤牌的這一刻,雖然比預算的來的早了一點,不過沒關係,因為這根刺,在他心裡扎的實在太久了,也該拔出來了。
暴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空中傾瀉下來;重重打在坤寧宮的琉璃瓦上,闢叭有聲。怒捲風濤,似乎想把這座金碧輝煌的殿宇摧毀才罷休。
殿外風雨鶴唳,殿內更是忙成了一團亂麻,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慘痛叫聲從雕花的朱窗傳出,像利劍一般,生生戳這雷雨交加的黑夜。
殿門前四下裡蔓延著積水,被雨水無情的擊打落地的殘花,就像無根的浮萍般在水面無奈的左右搖擺。有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踏水而過,那些可憐的落紅,終究被踩爛在汙水裡,滲出像血一樣的顏色。
“啊……啊……”白鳳痛的臉色發白,雙手死死絞著鴛鴦錦被,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將厚厚的被子穿透。
接生嬤嬤卻似乎嫌她用力不夠,抬袖抹了把臉上如雨的熱汗,加油道:“娘娘,您用力啊,再用點力……”
白鳳臉色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