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那個心狠手辣的呂后了。”茗慎唇角浮現一抹自潮的微笑,又道:“依我來看,剛開始的時候,呂雉未必想要至戚夫人與死地,所以才將她囚禁永巷,讓她終日做舂米苦工,以作懲罰!
可是這個戚夫人竟然不知好歹,擔心她的兒子不知道她的委屈遭遇,整體唱著‘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為伍……’這樣的歌謠,不是逼著呂雉對她痛下殺手嗎?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正是這個道理!”
榮祿品茗了幾口普洱,凝著茗慎道:“你今日似乎對這段漢史感概良多,難不成,你想效法呂后?”
“即便是效法呂后作風,又有何不可?”茗慎挑眉反問,一雙圓轉清澄的大眼,像極了浸泡在寒潭裡的墨玉,散發出無比陰寒的凌冽!
榮祿頓時顯得及不認同,勸說道:“金家早已滅門,金顏嬌也貶做侍妾,對你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也足夠慰及靜媽的在天之靈了,何苦來,非要趕盡殺絕,萬一因此,惹了端親王不快,豈非因小失大?”
“我也想就此放過那賤人,可她威脅靈犀,屢屢對我下手,甚至還下藥毀了我的……反正我就是容她不下,非弄死她不可!”茗慎有些任性的說道,小指上的鎏金護甲無意般劃過深青色的石桌,發出一陣陣令人牙根發癢的尖厲聲響。
“真的要做的這麼絕?”榮祿眯上了眼反問她一句,兩道濃黑的劍眉跟著彎成了‘弓’字型。
“大哥什麼時候學會婦人之仁了?”茗慎輕笑了一聲,清澄的水眸悠悠打量著榮祿的面孔,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
“不是哥哥婦人之仁,而是不想你變得如此尖銳心狠,怕你心裡禁受不住!”榮祿嘆息一聲,又問:“既然你不想就此罷休,那麼,下一步,打算怎樣?”
茗慎把視線遊移在緩緩飄落的一片竹葉上,口氣漸冷:“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金家做了端親王這麼多年的財源後盾,這份情王爺還是念著的,所以才留了金顏嬌一命,所以想要對付金氏,還得大哥幫我弄來一包給牲口發情的藥來才好!”
“你要這些個髒藥作甚?”榮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納蘭家好歹是皇親貴胄,名門望族,別說一些普通迷情的藥物都嫌低賤,更何況是那種髒的不能在髒的下流藥物!
茗慎彷彿早就料定他會有此反應,繡帕半掩的唇角,低低的笑了一聲,言道:“只要讓王爺相信了金氏不耐寂寞,與人通姦,那麼即便她金家有天大的功勞,亦保不住她金顏嬌的賤命一條!”
榮祿恍然大悟,不禁心生佩服,輕笑著揶揄道:“到底是你們女兒家的心思縝密,做事情更是滴水不漏,果真是‘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啊!”
———次日,寒冬黑紫高腫的厚唇終於能支支吾吾的說出話來,因為茗慎對他當眾掌嘴,害他盡失顏面,於是他便懷恨在心,一大早就巴巴的跑到鳳儀閣告狀,挑撥著白鳳兮去對付茗慎!
此刻的鳳儀閣裡,白鵬飛和慕容琳陪著白鳳兮剛剛用完早膳,她頭戴七翅斜鳳釵,穿著桃紅灑花綾紗斜襟綾袍,綺麗萬端地坐暖閣的臨窗炕榻上,靜靜聽著寒冬的哭訴。
她本身就因為茗慎這些日子日漸盛寵而多有不滿,奈何身邊的慕容琳一直勸她忍讓,所以她只得強壓著火氣,如今一見最疼愛的表侄兒被茗慎打成了豬頭一般模樣,心火在難壓制,火撲稜稜的竄起了老高。
寒冬深知白鳳兮的火爆脾性,匍匐在地,扯動著黑紫色高腫的唇角,賣力的哭訴挑撥:“嬸孃,奴才聽見慎側妃說您的壞話,她說王爺叔父根本不喜歡您,和您在一起,不過看中了白家的權勢而已,奴才聽完打心眼裡氣憤不過,便回了幾句嘴,為嬸孃辯白幾句,可沒想到,那個慎側妃她,她竟然惱羞成怒,說不過奴才就要打人,還說……還說……”
第三十四章 挑撥離間
“還說什麼了?”白鳳寒著一張悄臉,丹鳳目中往外溢著寒氣。
“她還說,她本來就和嬸孃您同為側妃,而且如今又比您得寵些,所以就算替您教訓一下奴才,您也不敢說什麼的!”寒冬一把鼻泣一把酸淚的哭訴,心知此舉定能讓白鳳兮內心的火氣更旺。
果不其然,白鳳兮冷著臉哼了一聲,氣憤道:“我竟不知,何時輪到她來代替本側妃教訓奴才了。”更何況,寒冬可不是奴才,是她最疼愛的侄子,平日裡她就是再氣,也捨不得打上一下,如今倒叫旁人給打成了這樣,叫她如何能夠不氣!
寒冬見白鳳兮已然生氣,繼續添枝加葉,煽風點火道:“她還說,說嬸孃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