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明知道白鵬飛對她有意思,還讓她去探病,這和上次的美人計有何區別?
文軒看出了茗慎的不情願,捧著她白玉般精心雕琢的絕色容顏,沉聲勸道:“白鵬飛向來恪守臣節,所以朕才放心讓你去的,再說,你和白鵬飛的交情不淺,以舊友的身份去探病照料一下也並無不妥,而且剛好可以避開白氏那賤人的鋒芒,朕其實也是在保護你呀。”
“臣妾可不可以不去?”茗慎哀聲問道,冰冷的淚珠從眼眶一顆顆滾落。
“不能不去,朕不是在跟你商量,是聖旨。”文軒心口一陣抽痛,俯在她耳畔不住呢喃:“放心吧愛妃,白鵬飛不敢輕薄與你的,朕會派西林坤的暗衛隨你前往白府護駕,他若敢違背君臣之禮,西林坤會立即將他當場拿下,押解回宮。”
———密而不雜亂的楓樹,隱約穿梭在羊腸小徑旁,嫵媚地隨風輕晃,讓白鵬飛看得有些出神。
他目露悲傷的神情,臉色突然變得黯淡無色,被一股深沉的哀傷所震痛骨骼。
如果那日在楓樹下答應了慎兒納綵鳳妹子為妾的親事,綵鳳妹子也就不會被靈犀活活死去,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會痛進骨髓,繼續侵入心肺。
咳咳咳!他又一次猛烈的咳嗽起來,白綢的帕子染上了血紅,紅白相滲的印跡,如一朵絲絲縷縷纏綿入扣的水花,令他情不自禁的,輾轉思戀起茗慎那張映日荷花般別樣花紅的笑顏。
她應該是恨他的吧,直接間接,綵鳳妹子的死他終究難逃干係。
思緒如潮水般狂湧在他混沌一片的腦海,他只好借酒澆愁,繼續拎著上好的花雕酒,狠狠的往嘴裡猛灌。
茗慎順著石子路來到白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