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風不減當年啊,只是你攜帶軍隊兵刃擅自闖宮,不怕朕治你一個謀逆之罪麼?”
納蘭慕楓鄙恨道:“無恥之徒,先帝屍骨未寒,你竟然都敢自稱為朕了,當真是大逆不道!本將軍這次率軍入宮,就是來撥亂反正,擒拿你這個弒君逼父的亂臣賊子的!”
“呵呵……”文軒風輕雲淡一笑,用足以氣死人的心平氣和口氣道:“撥亂反正,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啊,你的女兒剛剛毒殺了先帝,你這個做父親的就馬上率軍進宮,直闖養心殿,如此欺辱新君,實在是罪不容誅!”
文軒這番話無疑像道天雷擊中了納蘭慕楓的死穴,倘若他心中對茗慎還有一絲父女之情,便會就此臣服於文軒,不再追究他謀朝篡位的事情,否則,他只得當眾斬殺了茗慎,才能證明納蘭家是來撥亂反正的!
“這賊子說的都是真的嗎?先帝真是你殺的?”納蘭慕楓氣勢洶洶的快步上前,一把將茗慎從文軒的懷中揪了出去,惡狠狠的逼問。
茗慎無語以對,難堪的閉上了眼,含淚點了點頭。
“賤婦!”納蘭慕楓爆喝一聲,立馬煽了她一巴掌,力道用了十層,茗慎只覺頭暈耳鳴,半邊臉都快被打歪,但他仍然怒氣難消,第二巴掌緊接而來,就在快要打下去的時候,手腕被一隻年輕有力的手掌給死死擒住。
“父親打女兒,天經地義,你管得著嗎?”納蘭慕楓怒瞪著文軒,手腕暗自用力,企圖跟他較量,但他畢竟老了,不比壯年那會,於是堅持了一陣子後,終是敗下陣來。
文軒將茗慎從他手中搶過,抬袖擦去她嘴側的血跡,睞了囂張跋扈的納蘭慕楓一眼,冷聲警告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沒有資格在管教她,更何況,她是朕的皇妃,身份貴重,豈是你身為人臣可以冒犯的?”
“什麼狗屁皇妃;分明就是一個弒君的賤婢,本將軍今天就當著眾將士的面,先大義滅親手刃了這個不孝女,在誅殺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納蘭慕楓快意的宣告,隨手抽出寒光閃閃的寶劍,直直的刺向茗慎的胸口。
茗慎安靜地閉上雙眼,一行熱淚緩緩順著臉頰流下,此時她胸口滿溢了憤恨與恐懼,如同一隻被蜘蛛網黏住的昆蟲,在痛徹心扉的煎熬中等待死亡。
文軒心知納蘭慕楓不會手下留情半分,但仍然難以置信身為人父的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要將親生女兒處之而後快,沒想到這妮子的身世,竟然和他是如此出奇的相似!可以想象,她以前在納蘭家,過著怎樣忍辱偷生的日子。
“不許你傷害她!”榮祿大吼一聲,沒空在去顧及其他,抽出冷劍直接橫到了納蘭慕楓的脖頸。“父親大人,孩兒不孝,但是,不許你傷害四妹!”
他這一舉動,在一片抽氣聲與驚呼聲中引發了不小的騷動,納蘭軍裡效忠他的將士們跟著紛紛拔劍,架在了屬於納蘭慕楓那撥人的脖子上。
茗慎緩緩睜開了眼,瞪大了眸子望向父親身後的大哥,霧氣縈繞的眼睛裡佈滿了驚詫,疑惑和不解……
納蘭慕楓脖頸微涼,在劍鋒離茗慎心臟不到一寸的距離驟然停了下來,轉頭恨恨的瞪著榮祿,臉色沉得嚇人。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早就該想到,你這逆子會和這個賤婦勾結一氣!可是祿兒,你可是咱們納蘭家的長公子啊,將來為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為何要如此糊塗,暗自倒戈,助紂為虐呢?”
事已至此,榮祿心中那股氣在怎麼也難平復下去,於是氣憤道:“我雖是納蘭家的長公子,但固**主容不下我,南宮姨娘也容不下我,兒子有多少死差點死在她們手上,父親您又知道多少?”
納蘭慕楓聞言,默默的陷入了深思,文軒此時走上前來,得意的笑道:“你們有張良計,朕有過牆梯,即便你們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也萬萬想不到會有這一出吧?父不慈則子不孝,納蘭將軍可得要好好反醒一下才是!”
納蘭慕楓雖然無視他的嘲諷,但心中霎時湧上一股氣,忍不住冷哼道:“自古成者王,敗者寇,本將軍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不肖子女,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小子也少得意,本將軍就是死,也不會承認你這個篡位得來的皇帝!”
文軒很是看不慣他這副倨傲的模樣,於是不在跟他多費唇舌,冷聲下令道:“納蘭慕楓居功自傲,目無君皇,折辱皇妃,罪不容赦,將其暫時幽禁宗人府,聽候發落。”
“喳!”幾個侍衛從外面走進來,麻利的將納蘭慕楓捆綁後,押了下去。
“白鵬飛,納蘭榮祿聽旨!”文軒口氣雖然溫和,但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