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欣賞著茗慎這一身冶豔的打扮,薄唇向上挑起一絲嘲弄:“還千歲呢?本王險些被人害了身家性命,慎卿不是口口聲聲說在乎本王麼?你可有為本王的安危著想過?”
茗慎聽著他不溫不火的嘲弄,嬌軀忍不住打了一記寒顫,力圖平靜的說道:“王爺智勝孔明,計賽張良,即便遭人陷害,也定能扭轉乾坤,轉禍為福,這次您化險為夷,妾身很是為您高興。”
“智勝孔明,計賽張良?說的真好聽呦。。。。。。。”文軒呵呵笑了起來,隨即嘎然而止,眸色轉狠,厲聲道:“可是說的在好聽,都不及你做出的事情漂亮!”
茗慎被他聲音震得心口顫抖,面色嚇得白如宣紙,額頭滾出無數顆珍珠色澤的冷汗。此刻她終算恍然大悟過來,原來那日東廂房失火,看見文軒穿著龍袍出來,只是一個為她量身定裁的圈套,只等著她去自投羅網。
第四十章 端親王的手段'三'
茗慎不想再做狡辯,但她也絕不能認罪,一旦認了,就是必死無疑。
雖然她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但她更加想活命,若是她死了,她的孃親在納蘭府的日子肯定也過不長了,還有奶孃和綵鳳靈犀她們,也會跟著陪葬。
所以,她也必須要活,根本沒得選。
茗慎微微抬起眼皮,驟然咬牙道:“妾身知道王爺在怨恨妾身的母家,但是妾身是無辜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今天的茗慎已經和納蘭家毫無瓜葛,請王爺不要將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怪罪到茗慎身上。”
文軒把茗慎這張掩飾不住慌亂的容顏睨在眼眸,眸中自然的流露出幾許讚賞。
一張芙蓉面,一顆玲瓏心。
突然發覺;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能言善辯,處事不驚的小妮子了。
“慎卿,你想多了不是?本王是那種將朝堂上的恩怨,怪罪到妻房頭上的人嗎?”文軒故作委屈的說道。茗慎才心中暗道正是,連閣外的白鵬飛也連連稱是。
正在茗慎不知他葫蘆裡要賣什麼藥的時候,只見他長臂一伸,將她猛的抓進了他的懷中,茗慎貼著文軒的胸膛,只覺得一股溫熱迅速將她包圍,但是她卻不敢貪戀這樣的暖意,因為她嗅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彷彿是獵人在對獵物的玩弄。
文軒薄唇貼在她的耳畔,用力咬著她的耳垂,慢慢道:“慎卿,你怎麼全身都在發抖呢?看來以後還是少往院子裡跑為妙,仔細引發了“傷寒”!”
“多謝王爺關愛,妾身謹記教誨!”茗慎勉強一笑,心裡卻極其憤恨,她明明被他丟在柴房凍了三天三夜,臨來之前還被冷水灌了一身,又穿的如此單薄,不凍的發抖才怪,與美其名曰傷寒,倒不如說是中招來的貼切。
“真乖!”文軒狠狠擰了下她凍僵的臉蛋,痛的茗慎差點掉淚,只見他又轉頭對外面吩咐道:“鵬飛,把你剝的蓮子心全部呈上來吧。”
白鵬飛正在剝蓮子的手頓住,他終於明白姐夫為什麼讓他剝蓮子了,故而衝裡面敷衍的吆喝了一聲,俊顏微帶鬱悶,氣惱將手中的半把蓮子“嘩啦”全數仍在了炕几上。“姐夫,末將手笨,沒有剝出來多少,不如明天全部剝完了,一起給您送來吧!”
“有多少呈來多少,現在就要。”內閣裡傳來一聲強硬的命令,白鵬飛無奈的嘆息一聲,將一小半的蓮子心盛盤,端了進去。
文軒信手拈起一枚青嫩飽滿的蓮子心,放在茗慎的嘴邊,笑的極其溫柔:“慎卿,這可是鵬飛親手給你剝的,你也說過,蓮子心雖苦,但是有‘清心靜氣’的功效,你額頭不停冒汗,身上卻一直髮抖,一看就是‘內虛氣盛’的徵兆,來,吃點新鮮的蓮子心,剛好可以為你‘清心醒神’。”
茗慎聽他說話的口氣,大有“你吃吧,吃完我就放過你”的意思,於是緩緩張開了小嘴,把他送進口中的蓮子心細細的咀嚼起來。
苦澀的汁液在她的嘴裡慢慢發酵,舌根和喉嚨發苦的滋味令她這一生都難以忘懷。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吧。
茗慎絕美的容顏已經因為苦澀而皺成了一團,但她仍然含著眼淚,努力的吃下一枚又一枚苦澀的蓮子心。
“真是乖巧,本王就喜歡你這樣乖順的女人,來,再吃一枚。”文軒嘴角噙著得意的笑意,頗具玩味的誇獎著茗慎,樂此不疲的往她紅唇裡又送了一枚蓮子心兒。
白鵬飛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視線遊移到了窗外,他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慎側妃是王爺的女人,要打要寵都輪不到他一個臣下操心,即便他心中什麼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