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慎臉色沉得嚇人,一面朝金顏嬌逼近,一面咬牙問道:“不知道金夫人想怎麼個罰法兒?”
金豔嬌嬌軀一凜,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切牙道:“責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我不會讓你動她的,你若執意要打,我就不惜把事情鬧大,即便此事鬧到了王爺那邊,也是你們無理取鬧在先,我想金夫人也不想讓王爺覺得你是個恃寵生嬌,無事生非的女人吧。”茗慎話說的不疾不徐;但句句擊中金顏嬌的要害。
金顏嬌的氣焰被她壓低了不少,可見她多多少少還是忌憚茗慎說的話,但她入府承寵多年,橫行霸道慣了,也不是個好嚇唬的主。“不打她也可以,你跪下給本夫人磕頭賠罪,本夫人就饒了你們主僕。”
“小姐,不可以!”靜媽著急喊道,她寧願去捱打,也絕對不能讓主子為她受這樣的屈辱。
第十九章 鬥嘴
茗慎也沒想到,金顏嬌居然敢提出了這麼過分無禮的要求;如果她真的跪了;恐怕日後都要矮人一截了。
金顏嬌見茗慎不肯下跪賠罪,媚眼如刀一般狠狠地剜著她,兩人冷冷的對持著,空氣就此凝滯不動,化成一層不見形的凝膠。
“哈哈哈哈……金夫人啊,本側妃都說你上不得高臺盤了,你還不信,你身為一個侍妾,成天見狐媚子霸道的不說,還敢逼側妃給你下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到底是小門小戶裡面,姨太太養出來的一下流沒臉的東西。”老遠便聽聞尖酸而放肆的笑聲,茗慎等人抬頭,見一個身披金絲薄煙鳳尾袍;頭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的女子;翩然而至。
女子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微顰柳眉下一雙明若寒星的丹鳳目,正帶著煞氣盯著金顏嬌,菱角樣的紅唇緊抿著,掛著嘲諷的冷笑。行為舉止儼然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與她外表的清麗形象對比成了極大的反差。
她身後跟這一個油頭粉臉,肥頭大耳的男人,那人歪嘴一笑,阿諛附和道:“嬸孃,有種人就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以為被寵著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其實也就是主子養的一個寵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了。”
金顏嬌最恨別人說她是姨太太養的,春花般的粉面,漸次蒼白下去,毫不示弱道:“有些人只不過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的,也不知是哪個小蹄子,成天想方設法的把二爺往她的院子裡引,其實女人只要生得年輕貌美,還用得著耍手段來博取夫君的寵愛麼?那樣的話,跟一個跳樑小醜有何分別?鳳側妃,您說是不是呀?”
女子被金顏嬌針尖一般尖銳的話,戳的心窩子疼,臉上呈現出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咬牙冷笑道:“哼哼,你這狐媚子不就是仗著年輕得寵,才敢這般囂張得意;可你也別忘了,花無百日紅,女人終究逃不掉紅顏遲暮的那一天,我勸你還是多積點得,等到你色衰而愛弛的那天,不至於過得生不如死。”
“鳳側妃拿自身的遭遇來教誨妾身,妾身自當銘記,其實整日看著側妃你的境況,妾身早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金顏嬌眼角通紅,像是燒了一把燎原之火在眸中。
“不,金夫人還是沒有明白,本側妃確實到了花信之年,不過依舊可以再這端王府裡橫行無阻,但是金夫人卻不同,你瞧瞧慎側妃,她位居側妃,都能任你百般刁難,你一個奸商家的女兒,若是再失了寵,那可就成為人人皆可欺凌折辱的小侍妾了!”女子冷冷說著,露出她的白牙齒乾笑,那整齊的牙齒好象會咬人。
茗慎忍不住打一個寒噤,真沒料到這個水嫩如豆腐塊般的女人,生氣的樣子竟然這麼可怕。
聽金氏叫著女子鳳側妃;茗慎才知原來這女子就是白姨娘表侄女;閨名叫做白鳳兮;父親是現任九門提督要職,他和白姨娘本是叔伯兄妹,曾經兩家交情甚好,白鳳兮還未出世時,白威就主動指腹為婚,跟白姨娘說,如果出生是個女兒,就許配給她的兒子榮祿為妻。
可惜天公不作美,白鳳兮生出來雖是個女兒身,但是長大後尋死覓活的要嫁給端親王為妾,所以最終榮祿大哥主動解除了婚約,迎娶了沈家的大小姐為妻,納蘭家也因此和白家疏遠起來,而白家也中途倒戈,選擇輔佐默默無聞的端親王。
只因這個緣故,白鳳兮在端親王府的地位,要比金豔嬌高出許多來,畢竟白家和金家比較起來,算是相當顯赫了!
而且,白鳳兮還有個小他五歲的弟弟,叫白鵬飛;聽說是一位百年難遇的將帥之才,年紀輕輕就封侯拜將,官居一品,為人俠肝義膽,不僅是端親王的左膀右臂,更是他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