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森林?”秦政微蹙了一下眉頭,“這片森林這麼漂亮,怎麼會起個這麼古怪的名字?”
“前輩,這片森林原來不叫遺忘森林。不過自從我們被流放到這裡之後,我們就習慣把我們生存的這片森林改稱為遺忘森林了。”老者面露哀容,長嘆道,“我們是一群被拋棄被遺忘的人。”
“你們都是修真者吧?”秦政在這些人露面的一瞬間就確認他們是修真者。而且修為都還不低,“奇怪,你們地元嬰好像都被人禁錮了?手法還挺老辣,一看就不是新手乾的。”
老頭驚喜地道:“前輩。你能看出來我們被人禁錮的手法?”
秦政淡淡的笑道:“我不但知道別人是如何禁錮你們地,還知道如何化解。”
有幾個獵人面露狂喜之色,雙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前輩。請你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救救我們呀。”
老者跳到這幾人身前。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都給我站起來,你們忘了你們是什麼身份嗎?怎麼能夠輕易給別人下跪?你們的顏面還要不要?你們師門的尊嚴還顧不顧了?”
其中一個跪下地中年漢子神色激動的道:“顧老,我們困在遺忘森林裡已經上千年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有多少兄弟姐妹撐不下去了,慘死在這片遺忘森林中,他們至死都沒能合上雙眼。我們不想重踏他們的覆轍,我們要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我們要活下去,留著這副殘軀為死去地兄弟姐妹們報仇。只要能夠報仇雪恨,顏面算什麼,尊嚴算什麼?”
老者喟然長嘆,他縮回了指責的手指,仰面向天,兩行濁淚潸然而下。
剛才那個反駁老者的中年漢子膝行幾步,五體投地趴伏在秦政面前,“前輩,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肯幫我解開禁錮,我甘東峻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為你鞍前馬後效命終生。”
男兒膝下有黃金,秦政有生以來,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即使是生死關頭,也從來沒有向別人下跪過。他連忙把甘東峻攙扶了起來,“甘大哥,快快請起,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嘛,不用行這麼大地禮,諸位道友,你們也快快起來吧。”
秦政地力量何其大,連鋼棍也能輕易地掰折,甘東峻拗不過秦政,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那幾個下跪地修真者以甘東峻馬首是瞻,見甘東峻起來了,他們也站起身來。甘東峻道:“前輩,你是否答應幫我們解除禁錮了?”
秦政沉吟片刻,“給你們解除禁錮並不難,不過你們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們是為什麼被人下了重手,禁錮元嬰的?禁錮你們元嬰的又是誰?”
甘東峻看向了老頭,老者詫異的道:“前輩難道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禁錮的嗎?禁錮我們的人和把前輩你送進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啊。”
秦政聳聳肩,“我想各位道友
了,並沒有人送我進來,我是為了找人才從外面闖進
“什麼?你是自己進來的。”老者驚喜交加,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天喊道,“老天爺呀,你今天總算是開了一會眼,辦了一件好事,把真正的救星給我們送了過來。”老頭嘭嘭嘭連磕了三個響頭,磕完最後一個響頭的時候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哭得卻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其他的人也是一臉悲喜交加、喜極而泣的神情,僅有的兩個女修真者已經抱在一起,哭得跟淚人似的。
摸不著頭腦的秦政尷尬萬分的站立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會兒他已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群精神不正常地修真者。心中揣度,他們之所以被困在這裡,是因為他們的精神有問題。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個老者漸漸的止息了哭聲,他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前輩,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被人禁錮了元嬰嘛。請跟我們到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你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政點點頭,“好。我跟你們去,不過你們要稍等我一會兒。”秦政走到他挖出來的那個洞旁,洞內還能隱約的聽到電閃雷鳴的聲音,秦政掐訣把念彤戒內的土石全部移了出來。蓋在了那個洞口上,一萬多立方(上一章打錯了,這個數字才是正確的)地泥土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秦政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有人透過他那個洞穿越到外面。倒不是秦政小家子氣,而是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條道路的兇險,即使鄭旭升那樣的二劫散仙也別想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更別說是這些不清楚狀況、又被禁錮了元嬰的修真者。一旦有人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