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說的對,可是祁天凌的臉色還是黑的不行,他看了一眼越泠然的方向,見她正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不僅如此,之前府中的那些姨娘,也在大叫著,這種情況,實在是混亂至極。本以為這一次,他祁天凌終於風光了一把,沒想到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祁天凌只好憤怒的甩袖道:“快,加快腳步,進宮。”
這一次,祁天凌尤其狼狽,他憤恨的看著馮安,道:“去通知李大人,徹查今日之事,本宮看,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些百姓,看根本不像是尋常百姓。”
馮安急忙點頭稱是,而祁天凌也是灰頭土臉的樣子。
就連迎夏,都是急忙跑到了越泠然的身邊,哽咽道:“太子妃,剛剛可是嚇壞我們姐妹幾個了。”
越泠然正皺眉看向迎夏的時候,發現她和憐珊正對著她擠眉弄眼,果然,她們兩個是知道真相的。越泠然心下了然,也只是隨口安慰了一番。
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息王府先是失竊,之後又是不順應民心,接二連三的,便開始有大臣上書,彈劾祁天凌。
這讓剛剛做了太子的祁天凌,手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便已經焦頭爛額。
初入東宮,越泠然便定下了幾個姐妹的名分,迎夏和憐珊都是美人,而陳大人挑來的兩個舞姬,被越泠然封為女官。
而另外不好辦的,還有一個越梓柔,按正理來說,如今越梓柔的名分還在,應該一同入東宮的,可是越丞相併未提起此事,就連祁天凌都忙的顧不上她。越泠然也自然不會傻到去提醒祁天凌這件事。
剛入東宮,越泠然正好收拾妥當,準備去幹坤宮拜見皇后。
禮數上來說,是該去拜見皇后,而正好,她也趁此機會,好好和皇后商議一下。
越泠然穿了一件硃色交領斜襟華衣,身披駝灰色縷金纏枝寶瓶圖樣蟬翼紗,妝容精緻,雲鬢裡插著灑絲八吉祥紅珊瑚花釵,整個人倒是瑰姿豔逸的很。
剛入皇后宮裡的時候,皇后便一臉的熱情道:“你剛來,府裡又出了那麼樣的事,也不急於一時來向本宮請安。”
越泠然得體的笑道:“禮數不可費,兒臣謹記這一點。”
皇后一臉端莊的坐在上位,氣色比之上一次見到要好了許多。上一次見皇后,還是廢太子亡故的時候,如今看到皇后精神如此之好,想來也是想通了。
“本宮這宮裡啊,平日裡都冷冷清清的,如今你進宮了,也要記得,常來陪陪母后說說話。”
這般和諧的場景,在外人看來,竟挑不出絲毫的毛病,甚至不知情者還以為,越泠然就是皇后娘娘的親兒媳。
皇后喚了越泠然坐在她的身邊,笑道:“這陣子,天凌那孩子受傷,你跟著照顧,也是辛苦的很,之前你父皇提起,本宮也覺得,你這孩子是越發懂事了,本宮前陣子偶然得到了西域進宮的千年靈芝,你拿去,給你補補身子,你也太瘦了。”
越泠然聞言急忙行禮謝恩道:“謝母后賞賜。”
皇后急忙扶越泠然起身,捏了捏她的手指,越泠然一激靈,便明白皇后送她的千年靈芝,定然是有門道,心下了然,便對著皇后微微一笑。
皇后沉默片刻兒,便對著身邊的侍女道:“你們先下去,給太子妃做些可口的點心來,另外,拿一盤棋來,本宮想和太子妃下棋了,不知道太子妃可有這樣的興致?”
越泠然聞言溫婉的笑道:“兒臣樂意奉陪,隨後,又打發了櫻蘭去陪著皇后宮裡的侍女去做點心。”
眼下無人之時,皇后才落子問道:“太子在宮外經了那樣的變故,想來也是鬱悶的很吧。”
皇后單刀直入,越泠然也不打算虛與委蛇,笑著道:“是啊,眼下,他的大部分勢力被割斷,經濟上也沒了支撐,空有太子的名頭,卻比從前勢力削減很多。”
皇后聞言心情極好,輕哼了一聲,抬眼打量了一眼越泠然,笑著道:“不過眼下,你倒是太子妃了,坐到這個位置,可有什麼感想?”
皇后突然有此一問,顯然就是試探,越泠然倒是不慌不忙的輕笑道:“都說太子的位置都是徒有其表了,那兒臣這個太子妃的位子,又能坐的長遠嗎?”
皇后聞言莞爾一笑,緩緩開口道:“你倒是個聰明的丫頭,上一次的事情,本宮還來不及謝你。”
越泠然與冷子修不同,她和皇后倒是沒什麼交情,聽聞皇后此言,她倒是冷冷道:“咱們各取所需而已,母后不必言謝。”
皇后本來是真心誠意的跟越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