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你只管照我吩咐的去做。”
櫻蘭得令,只好點了點頭。
櫻蘭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往息王妃軒轅蔦蘿的住處瞄了一眼,又趕緊回神,只覺得心驚的很。
軒轅蔦蘿生前住在息王府採光最好的景園,後來她橫死在息王府,那裡也便空落了下來。府裡的下人都說景園怨氣沖天,少有人過去。
偶爾,祁天凌會去那裡坐坐。
死過人的地方,加上人氣少,自然顯得陰森森的。櫻蘭向來害怕這些東西,可是又想到小姐的吩咐,雖然害怕,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
因她是越泠然的貼身丫鬟,自然不能親自出馬,只好買通了府裡的下人去給冷子修傳話。
冷子修接到訊息的時候,還正在拽著祁天凌飲酒,接到紙條的時候,暗自揣在了懷裡,心底卻是疑惑不已。一是他不知道越泠然為什麼要這麼做,二是他也不知道越泠然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但是這件事,能擾亂了息王府,對他有益無害。他心裡壓著的悶氣憋得久了,也實在難受,若是能為蔦蘿報仇,他自然樂極。
冷子修看著已經喝的暈頭轉向的祁天凌,嘴角一動,不動聲色的陰聲說道:“你們聽,我似乎聽到了王府裡有女子的哭聲。”
冷子修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大家都向他這邊注意過來,一下子都噤了聲,仔細聽來,確實發現隱隱有女子的哭聲。
已經有官員毫不顧忌的說道:“這大喜的日子,誰在哭,好不晦氣。”
這個時候,息王府的一個下人突然顫抖著聲音道:“這好像是王妃的哭聲······”
王妃?息王妃?息王妃不是死了嗎?
在場的人全部噤聲,鬼神之說,向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息王妃才死去不久,好端端的死人的哭聲傳來如何能不叫大家害怕?
“會不會是息王妃死不瞑目,才死不久息王殿下就娶妻,她心中有怨氣啊?”突然有一個聲音顫抖著說道。
說的大家都是喉嚨一緊,就連息王祁天凌也是一下子酒醒。他和軒轅蔦蘿夫妻多年,她的聲音,他斷然不會聽錯,可是,這怎麼可能?
冷子修倒是比在場的人都淡定的很,道:“大家不要大驚小怪了,來天凌兄,咱們繼續喝酒。”
祁天凌也顧不上禮節,直直的推開了冷子修,那哭聲越來越近,大家也沒了吃酒的興致,紛紛找藉口要離開。
而祁天凌突然不顧形象的衝向了景園,冷子修見狀,兩眼一眯,也跟了過去。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你快給我出來。”祁天凌穿著喜服,一身酒氣,怒氣衝衝的吼道。
冷子修聞言嗤笑了一聲,狀似友好的拉住祁天凌,勸慰道:“天凌兄,好好的日子,來這裡做什麼,咱們回前廳喝酒。”
冷子修的話剛剛說完,又再次傳來了女子的哭聲,極其悲怨,似有千般委屈,無處訴說。就連冷子修都恍惚的以為這就是軒轅蔦蘿的哭聲······
第014章 息王妃亡靈
祁天凌喝了些酒,神智也不是特別清楚,聽到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駭然道:“蔦蘿,蔦蘿她真的回來了?”
冷子修的表情有些繃不住,差點失態笑出了聲,但還是上前一步,拉住祁天凌的手,哀怨的勸慰道:“天凌兄,不要傻了,蔦蘿已經去了。”
祁天凌卻像是沒有聽到冷子修的話一般,抽泣道:“蔦蘿,蔦蘿她在怨我,她怨我納側妃,怨我還沒能為她守孝,便迎泠然入府,她恨我,她恨我······”
祁天凌的聲音悽楚無比,說話也顛三倒四額極不清楚。
冷子修聽來卻是冷哼了一聲,早幹什麼去了,這時候知道哭了。他實在想不明白,蔦蘿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窩囊的男人。
櫻蘭這個時候,自遠處走了過來,腳步緩緩,似乎極不情願走入景園。
“王爺,側妃叫我來問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彼時的祁天凌,正沉浸在失去軒轅蔦蘿的傷痛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軒轅蔦蘿的冤魂回來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櫻蘭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提醒著祁天凌,今日是他和越泠然大婚的日子,他對不起蔦蘿,又如何回去與越泠然洞房?
即便祁天凌覺得,要以大局為重,越家這顆大樹,他不得不依靠。可是想起剛剛那般淒厲的哭聲,他便如何也邁不動步子。終究,他閉上了眼睛,單膝跪地,聲音嘶啞著對著櫻蘭道:“你且去告訴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