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休妻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祁天凌,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冷子修會把問題拋給他。
他心裡太過於清楚冷子修對軒轅蔦蘿的情意了,這些年,他發展自己的勢力,一直都在利用冷子修。一時間,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而這個時候,越丞相突然輕咳了一聲,似乎在提醒著祁天凌,萬不能說錯了。
冷子修不能得罪,越丞相也不能得罪,他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沉默半刻之久,他才拱手對著冷子修道:“越小姐三日後便要嫁入息王府,本王不能言而無信。”
冷子修邪魅的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正中下懷。他轉身看向了南國皇帝,笑問道:“那本殿奪人所愛確實不好。”
冷子修的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暗自鬆了口氣,但願這場鬧劇,會早早的結束。
“可是······”冷子修又轉身看向息王,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冰冷起來,眼神眯起,目光嚴肅而又深邃,“可是本殿怎麼記得,息王爺在迎娶息王妃軒轅蔦蘿的時候,曾經發過誓,此生唯有她一人,永不納妾,如有違背,五雷轟頂。看來,天凌兄還真的是不惜命,寧願冒著五雷轟頂的危險都要迎娶越家小姐,此等情意,本殿佩服。”
祁天凌再傻也聽得出來冷子修這是在變著法的罵他,臉色再也掩飾不住,陰沉無比,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處隱隱可見響聲。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提醒著自己,要壓抑,要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冷子修盛氣凌人的看著祁天凌,果然是要忍不住了嘛,他還當他多有城府,呵!
在場的眾人情緒變化多端,冷子修打眼望了一週,唯有越丞相那個老狐狸,一直垂首不語,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氣氛一時間很壓抑,祁天凌斟酌再三,終於開口道:“本王當年的確發過那樣的誓言,是本王負了蔦蘿。”
冷子修冷哼一聲,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祁天凌這般裝模作樣的虛偽面孔。他向來黑是黑,白是白,當年要不是為了蔦蘿,他根本不會搭理這個人渣。
偏偏軒轅蔦蘿,對他還是一往情深,真是可惡至極!
“哦?”冷子修又斜眼看向一旁沉默的越泠然,狀似玩笑一般的開口道:“既然息王能違背當日的誓言,必然也能這般對越家小姐,難道越家小姐就不怕嗎?”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氣,事不關己的一般站在了越夫人的身後,沒有開口的打算。
息王祁天凌亦是閉上了眼睛,眸中已有寒意,他猜不透冷子修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看他難堪嗎?
冷子修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大家都不做聲,他便抬眼看向了南國皇帝,微一拱手道:“南國陛下,本殿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南國皇帝討好般的開口道:“賢侄但說無妨。”
“本殿來南國拜訪之際,聽聞軒轅一族沒落,軒轅家以叛國罪論處,聽說還是與我們離國私下有來往,這訊息我倒是覺得新鮮的很啊。”
南國皇帝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變著法的說他冤枉了軒轅一家?
繼而,冷子修又道:“你們南國的國事,本殿自然不該參與,也不想參與,不過軒轅蔦蘿既然身為罪臣之女,又自斃在息王府,死後葬禮草草了事,可見息王對她也再無情意。”
南國皇帝微微皺眉,似乎猜到了什麼,然而還是不動聲色,想聽冷子修繼續說下去。
“既然本殿想迎娶越家小姐,息王不肯割愛,可見對越家小姐的情意可非一般。可是如此一來,便違拗了當日對軒轅蔦蘿發過的誓言,本殿也是出於對天凌兄的關心···”
冷子修話說到這裡,祁天凌終於緩過神來,冷子修原來是這個目的,他渾身哆嗦著厲害,出口打斷道:“這不可。”
冷子修冷哼一聲,回頭斜睨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南國皇帝,嗤笑道:“本殿的話還未說完,息王爺便出聲打斷,難道是不把本殿放在眼裡嗎?這就是你們南國的待客之道?”
祁天凌氣急,卻又不能發作,只好拱手道:“二殿下言重了。”
冷子修睥睨了他一眼,轉身對著南國皇帝繼續道:“其實本殿也是擔心天凌兄,這人在做,天在看,發了毒誓,萬一迎娶越小姐當日,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本殿倒是有一個想法,今日越丞相一家都在此,天凌兄不妨寫一紙休書,休了軒轅蔦蘿,將她的靈柩移出陵園。”
祁天凌想開口分辨什麼,卻被南國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