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若是從前，越泠然也是相信來日方長這個詞的。
可是經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覺得，即便是有些事情，能夠暫時瞞得住祁天凌，也不能瞞得住他一世。
越泠然臉色微微僵了一下，隨後道：“如此，倒是多謝母后費心了，這一次的事情，若不是母后，兒臣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后娘娘抿了一口茶，輕笑道：“你幫了本宮很多次，本宮也就幫你這一次，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子修對本宮來說，一直都是自己人，而你是子修心頭上的人，對本宮而言，也是自己人。”
皇后放下茶杯的時候，便看見了越泠然的精神不大好，便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藥物沒有清除乾淨啊？你這招假戲真做，未免太過於危險了，本宮看你精神很不好，臉色也不如從前，整個人蔫蔫的。”
越泠然這才道：“或許吧，昨個，太子殿下打死了一個舞姬，現在兒臣想想，心裡還有些後怕。”
“明姬？那個榮嬪的人？”
越泠然一驚，隨後嫣然一笑道：“母后知道這件事？”
“這個自然，其實本宮早就知道。當初明姬只不過是榮嬪手下的一個小丫頭罷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榮嬪給發落出宮了，打那之後，本宮便沒有見過。後來，倒是聽天美提起，似乎在陳大人府上見過一面，之後，陳大人送了一雙美人兒去了息王府，本宮便已經知道了。”
越泠然笑道：“三公主殿下的訊息，自然是靈通的。”
“是啊，本宮若不是有她，哪能熬得過現在？可惜啊，她畢竟是一個女兒家，空有那麼多才華又能如何？她若是個男兒，如今本宮也有了倚仗。”皇后感慨道。
越泠然倒是不以為然，笑道：“兒臣倒覺得，天美身為女兒家，也不差。她能替皇后娘娘分憂，比皇子更能體諒娘娘，這便是公主殿下最大的好處。”
皇后輕哼了一聲，道：“這倒也是，不過這話，也就當著你的面說說罷了，天美都這麼大了，與你同齡，可是如今，還是沒有嫁人，外人都道，是本宮硬拽著她不肯讓她成親，其實本宮心裡苦啊，天美的心裡，始終都有個人，這讓本宮如何是好啊。”
越泠然聞言皺了皺眉，天美心裡有一個人，她是知道的，正想著試探下皇后的口風的時候，皇后便黯然道：“那丫頭，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軒轅家的那個小子，如今，軒轅天華死了，天美的心，就跟著死了”
越泠然聞言雙手緊握成拳，幾次欲發話，終究是沒有開口。
她的兄長，如今那個樣子，若是天美知道了，還會喜歡嗎？
而皇后娘娘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苦澀道：“天美從小便養在本宮的膝下，一直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本宮對她的婚事，也是夠上心了，幾乎所有世家子弟的畫像都給她看過，可她偏偏固執的很。”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氣，嗓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得她難受。
軒轅天華還活著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天美？
想到這裡，越泠然聲音略帶些嘶啞的問道：“公主殿下，當真執著至此嗎？”
皇后娘娘嘆了口氣，道：“是啊，從前離國和安國都來求親，天美一直等著軒轅家那個小子，什麼時候能夠反應過來，她一個女兒家，面子薄，自然是不肯的，可是一拖，就拖到了現在，本宮也讓子修那個孩子勸過她，可是天美哪裡是肯聽的？你們年輕人溝通，自然比本宮要強一點，你若是無事，也勸勸她，不要讓她固執了。”
想到這裡，皇后又道：“前陣子，天美去御書房告狀，反倒被他父皇訓斥了一番。”
這事情，越泠然當真不知，她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皇后把那一日，在東宮發生的事情原委都給越泠然講了一遍，隨後還道：“天美從前不會這樣衝動的，這事情，也沒跟本宮商量，便去和皇上說了，皇上雖然心疼天美，可是最不願意聽得就是軒轅家的事情，這事情，可是一個雷點。天美如今，也有好些日子不肯出來見人了，若不是本宮說明日你會過來，她是萬萬不肯來的。”
聽到皇后如此說，越泠然更是皺眉道：“母后，兒臣有一事，能不能問問母后的看法？”
皇后點頭道：“你說。”
“皇上為何，對軒轅家如此忌憚？當年的事情，其實很多人心知肚明，軒轅家未必就”
“當年的事，你不可再提，如今這是當著本宮的面，可是日後，你絕對不許再問，就算是當著你父親的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