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對你,還沒至於讓你恨不得將我戳骨揚灰的地步嗎?如今,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問一句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你既然恨我,為何要嫁給我?難道那些年,你口口聲聲的愛我,都是做戲嗎?”
軒轅蔦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痛快無比。她俯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野心很大,卻愚不可及。能屈能伸,卻卑鄙無恥。他極度渴望著權力,甚至於為了權力可以不顧一切,可以忘恩負義。
可為什麼前世,她卻偏偏沒有看清呢?
恐怕連越泠然本尊都是如此,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吧。
“從前的越泠然,對你的愛,對你的情,的的確確是真心的。她也沒有做戲,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拿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做賭注。”
聽到她這樣說,祁天凌便更加不解了。他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從她進門之後,他總是感覺怪怪的,有的時候,他總感覺她就是軒轅蔦蘿附體。可是有的時候,她又的確和越泠然從前一樣,任性跋扈,目中無人。做事情不考慮後果,永遠的自私自利。
祁天凌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問道:“可是,那為什麼你突然變心了?為什麼愛反倒是變成了恨?你從一開始進入息王府開始,便一步步的在算計我,起初,我以為你是生氣任性,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有預謀的算計,不是嗎?”
軒轅蔦蘿嗤笑了一聲,用手摸了摸她的無名指。如今,她再也不戴什麼指環,偶爾卻還是有這樣一個毛病。思考的時候,喜歡去擺弄一下指環,沒有指環,便去擺弄一下無名指。
祁天凌方才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卻不以為然沒有多想。
“是啊,你說的都對,也總算是聰明瞭一回。”越泠然的聲音此刻在祁天凌這裡,無異於嘲諷。
他嚥了一口唾沫,定神瞧著越泠然,似乎若是不知道真相,他根本死不瞑目一般,開口問道:“可是為什麼?為了越鴻卓?為了越家嗎?”
軒轅蔦蘿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嬌嫩細長的手指,然而微笑著抬起頭看著祁天凌,神色冷凝道:“如今你都是案板上的魚肉了,我也不介意告訴你,越家如今的下場,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越鴻卓壞事做盡,更是和皇帝的嬪妃私通,生下了六皇子,害的軒轅家滿門,又害死了自己的夫人,他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真是因果輪迴啊。所以,為了順應天命,我親手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要害,讓他死不瞑目。”
見祁天凌驚訝的盯著她,彷彿看著一個瘋子一般,軒轅蔦蘿更加得意了,她又緩緩開口道:“不僅如此,越君澤,更是被我送進了公主府的地牢,那個地方,可是軒轅家從前處置逃兵的地方,刑罰之多,想必你是十分清楚的。越君澤,就是活活被我折磨致死的。”
說罷,還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般,軒轅蔦蘿又緩緩笑道:“至於越君浩嘛,他自然也是死不足惜,可是到底,我還是善良了一回,留給他一副全屍。所以,祁天凌,如今你到我的手上,念在咱們從前的夫妻情分上,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特權”
說到這裡,軒轅蔦蘿故意拉長了音調,鬼魅一般的開口道:“你可以自由的選擇,怎麼個死法?”
剛剛神情還十分淡定的祁天凌,這會子卻是徹底冷汗直流,他呆若木雞的瞪著越泠然,緩了半天才啞聲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軒轅蔦蘿緩緩一笑,淡淡道:“哦,我就當這話,是你在誇獎我了。”
“你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祁天凌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
越泠然,對待自己的親人都尚且可以那樣,那麼,對他,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軒轅蔦蘿倒是也不惱,反而是不急不徐的開口道:“瘋子?惡毒?我做的這些,怎麼及你和越鴻卓對我做的萬分之一呢?這些年,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的手上,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難道你就不惡毒嗎?如今,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報應。天道有輪迴,蒼天又饒過誰呢?”
祁天凌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半響才問道:“是,我從小到大,對不起很多人,為了上位,我剷除了很多的障礙。但是我並不覺得那有什麼?爭奪權力的道路上,必然是要有鮮血的。說到對不住,可能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只有軒轅家,因為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