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浩微怔,隨即點了點頭。
越泠然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對著冷子修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子晉開口道:“子晉侍衛,還勞煩你,將這個人渣,帶去公主府,交給馮管家,讓他將他帶去公主府的地牢。”
越君澤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越泠然,隨即又看向了越君浩,如果他到了越泠然的手裡,就算是不死,也沒了半條命。難道剛剛,越君浩沒有替他求情?
想到這裡,越君澤急忙爬到了越君浩的跟前,祈求道:“大哥,你救救我,若是長姐帶我走了,我定然沒有活路了啊”
然而越君浩並不看他,而是轉過身去,什麼話都沒有說。
越泠然笑了笑,反問道:“如今,就是我娘活著都沒有辦法替你求情了。”說罷,又看向了越君浩,若有所指的開口道:“若是我娘活著,也定然不會容許越君澤這樣欺負她的寶貝女兒。”
越君浩聞言,抬頭望了一眼越泠然,滿眼都是悲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讓他如何抉擇?
他知道,這個時候更不能過去安慰越君澤,若是惹火了越泠然,越君澤只會受更多的苦,他只是希望,越泠然能夠顧念著點他們兄妹之間的情意,放過越君浩,自然是最好的了。
越君澤被子晉帶走之後,冷子修長籲短嘆了一聲,隨即道:“越家這些日子,真的是不安生啊,還希望這次的事件之後,攝政王能夠凱旋歸來,給越家一個安生日子,讓然兒從此也有一個依靠。”
冷子修說的正常,越君澤一時之間沒有懷疑,他點了點頭,隨後道:“那麼然兒就希望二殿下能夠好好照顧了”
冷子修笑了笑,道:“這是自然”
午膳,只有冷子修、越泠然和越君浩三個人,越君浩食之無味,而越泠然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哭過,自然了,她心情不能好到哪裡去了,櫻蘭剛剛離世,她還想著給櫻蘭辦一個隆重的葬禮,可是再隆重又能怎麼樣?櫻蘭都已經不在了
冷子修嘆了口氣,拍了拍越泠然的肩膀,道:“櫻蘭已經去了,你傷心也沒有用,君浩兄就要去前線了,你也要給他送行。”
越泠然撇了撇嘴,斜睨了越君浩一眼,賭氣道:“他走走他的,如今他的心裡,只有那個人渣弟弟,哪裡還有我的地位?”
越君浩聞言,急忙解釋道:“然兒,話不能這麼說,我心裡自然是在乎你的,可是越君澤他畢竟救過哥哥,對哥哥又一向忠心”
“行了,哥哥不必解釋了,不提他,我還能心情好點。”越泠然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越君浩見狀,急忙的閉了嘴,他端起酒杯,對著冷子修客氣道:“二殿下,舍妹不懂事,整個南國交給她,畢竟我也不太放心,還希望二殿下能在一旁多多提點一下。”
這話倒是一語雙關,既把越泠然也交給冷子修照顧,也把南國交給了冷子修幫忙照顧。看來越君浩和安國的太子殿下,定然也是有隔閡在的。
冷子修聽出了其中的關翹,卻假裝聽不懂一般,笑了笑,道:“這個是自然的,照顧然兒,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冷子修只提到照顧越泠然,並沒有提到其他,倒是讓越君浩微微放心,他已經派人觀察了好久,越君浩對越泠然,的確是真心的好。
如此,他還算是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唯一不放心的,大概也只有越君澤了。
越君浩總有一個不詳的預感,他總是覺得,他再回來,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越泠然去給他送行的時候,雖然他表面上叮囑了越泠然幾句,可是臨行前,還是開口道:“然兒,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
越泠然的臉上,佯裝垮了下來,臉色難看道:“哥哥難道只關心別人嗎?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這裡沒有冷子修,越君浩突然下了馬,捋了捋越泠然凌亂的髮絲,突然正色道:“然兒,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懷疑哥哥對你的情意,哥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至於君澤,哥哥知道他做了許多對不住你的事情,哥哥回來後,會好好找他算賬的。然兒,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能保證太多,但是然兒,到什麼時候,哥哥才是最值得你信任的那個人”
又是一波柔情攻勢,越泠然心裡有些不耐煩,然兒面上卻還不得不敷衍佯裝感動的點了點頭。
直到真的送走了越君浩,直到他的大軍漸行漸遠,越泠然的臉色才漸漸的變得陰冷,她雙眼緊握,對著一旁的水香問道:“櫻蘭的屍骨,都安頓好了嗎?”
水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