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事情,軒轅蔦蘿都不得而知。
她一直在府裡養傷,直到快要到了和安慶宇交涉的日子。
水月有些心疼的看了軒轅蔦蘿一眼,道:“小姐,真的不能讓奴婢靠近嗎?萬一安國太子殿下想要對你怎麼樣的話,咱們措手不及啊,上一次的事情,奴婢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軒轅蔦蘿摸了摸她圓滾滾的臉蛋,笑道:“能有什麼事情?眼下安慶宇不會瘋了似的直接要我的命,也不會傷害我,畢竟,只有我才能幫助他做到一些事情。”
水月向來是習武之人,性子直爽,也從來都不懂得這些歪歪道道的,聽到軒轅蔦蘿這樣說,她也只是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半響,她才開口問道:“難道小姐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軒轅蔦蘿先是對著水月笑著點了點頭,一轉臉,便是一臉的冷寒。
軒轅家當初滅亡,越鴻卓可能是直接的關係。當然也不排除當今皇帝的猜忌,除了這些,便是安慶宇的死命令。
安慶宇為了儘早能夠打通南國的市場,儘快干涉南國的內政,必然要從軒轅軍這個突破口進。而南國一文一武兩大重臣,又恰好是收服了越鴻卓這個牆頭草。剩下的,便是這個強大的軒轅老將軍了。
如果越鴻卓是那個執行者的話,安慶宇,就是那個下棋者。
以為如今風波過了,便沒有他的罪過了嗎?
無論是因為南國政權的穩固,還是因為冷子修,或者,還是因為家仇,都不應該放過安慶宇。
而越泠然這個身份,便是軒轅蔦蘿最大的擋箭牌。
軒轅蔦蘿身穿一件青色妝花團雲紋雞心領對襟立領中衣,逶迤拖地碧色掐牙五彩花草紋樣紋繡裙,烏油油的長辮,頭綰風流別致墮馬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累絲細銀釵,這個累絲細銀釵可不普通,這裡面便是軒轅蔦蘿善用的所有的毒針,是為了防身用。
有了上一次祁天凌突襲的事情,她吃了虧,這一次,她自然謹慎的多。
軒轅蔦蘿臨行前,笑看了水月一眼,眸色微動,十分自信的開口道:“不要哭喪著臉,你家公主自然不是去送死的。而且去拿祁天凌那條狗命的,等著看吧。”
水月可笑不出來,她不希望公主再出任何事情。被冷子修責罵自然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擔心。
軒轅蔦蘿拍了拍水月的肩膀,柔聲道:“在府裡做好了酒釀圓子,等我回來吃。”
水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出門的時候,軒轅蔦蘿自然也沒有前唿後擁,甚至於連一個丫頭都沒帶。
她和安慶宇約在了越府,這是一個比較安全妥帖的據點。畢竟越家如今人去樓空,已然沒什麼人守在那裡。而她身為越家的女兒,回家自然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的。所以,這個地點十分的巧妙,還是安慶宇親自選的。”
再次來到越家,庭院中的花草早已經灰敗,沒有一絲的生機。
似乎,這院裡一直都是這樣落敗,讓人絲毫都想不起,曾經這裡開放過滿園嬌豔的牡丹。
見她緩緩的走近,安慶宇突然開口問道:“你說,人走茶涼大抵便是如此吧?越家這個府邸,曾經也是皇城絕佳的風水寶地,當年,越老為了這個園子,可是花了重金修繕,尤其是這個花園,本宮印象中,是越夫人生前最喜歡的。”
軒轅蔦蘿微怔,一臉的笑面,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惋惜,她只是淡淡開口道:“母親已然不在了,這個花園自然也救傷心,跟著母親去了另外一邊。倒是難為了太子殿下,居然還記得這樣的小事。”
“哦?”安慶宇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越泠然笑了笑,饒有興致的開口道:“聽越小姐話裡的意思,似乎並不覺得傷心。如今越家家破人亡,越小姐還能有這樣的心態,的確是讓本宮佩服。”
明著說是佩服,可是笑容裡的諷刺,越泠然不會看不出來。
安慶宇,分明就是在她鐵石心腸。
她淡笑了一聲,有些不以為意的開口道:“時間緊迫,我倒是覺得,太子殿下應該先和泠然談正事,畢竟這才是最要緊的,不是嗎?”
安慶宇這才笑著點了點頭,半響才開口道:“既然你已經過來了,想必是已然有了答案了。”
越泠然點了點頭,面色已然變得十分的鄭重,“這個自然,我來就是來給太子殿下肯定的答案的,否則的話,也不必費這番功夫。不過,泠然希望太子殿下是個重承諾的人。一切結束之後,放泠然歸去,這一輩子,再不入朝堂,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