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但是在裴士元的眼裡,他也是一個很天真很純潔的敗家子,屬於那種人傻錢多易騙的典型。
不然的話,當初唐家的那百畝祖田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老二給騙到了手裡。大婚的當日也不會被人隨便一激就沒有一點兒城府衝上前去揭了新娘的蓋頭,使得唐府成了整個太原城的一個笑柄。
但是現在,這個人傻錢多的純潔孩子,竟然連訛人這種下作的手段都學會並熟練運用了,還汗血寶驢,虧他想得出來,那破驢要是真有那麼寶貝,你會拿它出來拉車?連謊話都說得這般直白露骨,這臉皮得厚到了什麼程度?
怪不得老有人說什麼窮山惡水出刁民,原來人窮得厲害了,是真的會變的。眼前的這個唐修不就變得比以前狡猾得多也無恥得多了嗎?
裴士元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而之前還大大咧咧地死命往前拽驢的那個裴家家僕,卻被嚇得一個激靈,頭上當時就冒出了一層細汗,連忙把韁繩放鬆,回過身像供祖宗一樣地侍候著那頭病驢,生怕這頭唐修口中的汗血寶驢有了什麼閃失。
一百萬貫,便是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他也賠不出來啊,由不得他不小心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