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將後面的禮節全都補上。
對此,唐磐石自然是沒有異議,得到太夫人的吩咐之後便歡天喜地的去忙著置辦了。
因為只是補辦,所以並不需要太過鋪張,新房也是現成的,沒必要再去特別佈置,也沒宴請什麼賓客,只擺了一桌酒在後宅,自己一家人聚在一起做個見證。
唐磐石辦起事來很有效率,從老太太下達指令到他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備齊,前後也總共就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已。
這個時候,太陽未過三杆,已經被人決定要拜堂圓房的唐修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什麼?!圓……圓房?!!”
唐修的胳膊一軟,直接從床上禿嚕了下來,看著將他叫醒的唐祿,緩慢地從地上爬起坐到床上,詫聲問道:“誰說的?”
“是太夫人的意思!”唐祿也沒想到唐修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搞不明白少爺是驚喜還是驚嚇,不過還是很本分地回答著唐修的問題:“太夫人說少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少夫人也不能就這麼一直不明不白地在府裡待著,也是時候該讓你們行了合巹之禮成為正式的夫妻了。”
“太夫人?”唐修一下軟倒在床上,試探地輕聲問了一句,“要是……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唐祿詫聲問道:“難道少爺直到現在都還在嫌棄少夫人的出身嗎?”
不等唐修回答,唐祿有些鄙視地看了唐修一眼,好似在說你一個敗家子的名聲,還有什麼資格去嫌棄別人?
“現在這件事情怕是由不得少爺你願不願意了。”
“太夫人說少夫人的品行她老人家很中意,這個孫媳婦兒她認下了,少爺要是不同意的話,太夫人立馬就帶著少夫人還有府上所有的下人離家出走,與少爺斷絕一切關係!到時候少爺你就一個人留在府裡單過吧!”
“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少爺三思再三思。”唐祿輕聲勸道:“上次大婚之時,少爺已經傷害過少夫人一次,雖過門卻並未合禮,弄得少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不上不下地好不尷尬,可就是這樣,在咱們府裡遭難的時候少夫人也是不離不棄,帶著咱們熬了過來。”
“若是這次少爺再這般推諉,有忘恩負義之嫌不說,少夫人她可也就真的沒臉再呆在府中了。”唐祿接聲道:“少爺,難道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少夫人頂著唐府棄婦的名聲離開唐府,從此以後孤老終生嗎?”
唐朝的寡婦可以再嫁,但被休的女人卻很難再找得到婆家,這也是唐修一直都狠不下心將裴彩兒逐出唐府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畢竟整件事情裴彩兒並無過錯,只是唐修他自己還想不開而已,唐修不想因為自己的心結而令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就這樣孤苦一生。當然,唐修也不否認他自己對裴彩兒那個偶爾有些暴力的文靜女多少也有些好感,至少他並不排斥。
“行了。”唐修揮手打斷唐祿的勸說,“既然是太夫人拿的主意,那就這麼定了吧。”
既然夫妻之名早已傳遍太原城,既然已經註定擺脫不去,那就再拜一次又有何妨?難道他還真能休書一封將裴彩兒給趕出唐府不成?
唐修從來都不是那種辦起事兒來墨墨跡跡的人,感情的事情也是一樣,既然心中已有計較,而且是他一入唐朝就註定會擺脫不去的麻煩,那就索性放開心神,給她一個應有的名份吧!
從床上爬起來,在唐祿的侍候下,先沐浴,後更衣,穿上原先大婚時的新朗服飾,在唐祿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後院兒。
後院兒裡,崔氏早已在廳前待候了多時,此時見唐修穿著新衣過來,不由眉開眼笑,喜氣四溢,眼看著吉時將到,忙著吩咐淺荷去將裴彩兒也給請出來。
進屋見禮,在崔氏的下首坐下,唐修輕聲賠罪道:“孫兒不孝,讓奶奶操心了。”
“這是喜事,就是把心操碎了老婆子我心裡也高興!”崔氏看了唐修一眼,輕聲警告道:“這一次你可不許再耍混帳說一些不該說的混帳話,彩兒那丫頭我很中意,乖巧懂事,勤儉持家,比你這小崽子以前可是強了千倍萬倍,能娶到她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是是是,您老說得對,以前確實是孫兒太過混帳了些。”
老太太發話,唐修不停地點頭附和,雖然是代人受過,不過誰他運氣不好附身到了一個敗家子的身上呢?忍了吧。
“禮成之後,你們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以後要與彩兒相敬如賓,不許再像以前那樣看低人家欺負人家,不然的話,老身定不饒你,記住了嗎?”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