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郎的頭髮上,五顏六色的,他正用手指扣著查理衣服上的一粒釦子,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因為還穿著拖鞋,他終於覺得有點冷了,“因為出了一點事情,我這次必須瞞著我的家人過去參加比賽,而我現在,可憐的什麼都沒有。”
“所以,你是逃出來的嘍?”
“嗯,我需要你的幫助。”慈郎有點窘迫的說,誰讓他現在光棍一身輕呢?
“好吧!等你到了這兒,就會發現我已經準備好了。”桑塔拉灰乾脆的答應下來,語氣裡透著一些期待和縱容,並且寬容的沒有在電話裡多問什麼,“但到了這兒,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記得你之前可沒出現過這種狀況,這樣可以麼?”
“可以。”慈郎答應了下來,並沒有什麼猶豫,因為他覺得桑塔拉灰是個好人,不需要提防些什麼。
掛了電話之後,車廂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他聽著車軲轆在地面上磨蹭著小石子的聲音,和外面時不時會傳來的商店裡的音樂,都讓慈郎覺得稍微有點寂寞。
被查理髮現的話,一定會很著急,在比賽開始之前,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反正那個時候,他們也就來不及阻止了……慈郎這麼想著,估摸了一下到達目的地需要用的時間,用手機上了個短暫的鬧鈴,然後靠著顛簸的窗戶睡了過去。
說真的,他還是有點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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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早上,愛德華往學校遞了假條,忍不住跑到福克斯醫院的時候,剛到了樓底下,就覺得慈郎的氣味淡了不少。
這種現象很奇怪,愛德華甚至以為在他的能力失靈之後,對慈郎的嗅覺也要失靈了。但等到了慈郎所在的樓層時,他就知道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哦,爸爸,我認為我們應該去附近找找,他可能只是出去遛個彎。”貝拉看著查理不停的用手機給慈郎撥電話,竭力安撫著這個又一次受到了驚嚇的父親。
“是的,你說的對。”查理的手機裡又傳來了那千篇一律的機械聲: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然後洩氣的按揉著額頭,感受著作為一位有個不聽話的兒子的父親,所獨有的滄桑感。
他只是拿走了他的外套,甚至還穿著拖鞋,應該不會跑的太遠,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在聽了貝拉的想法之後,這位父親終於又可以跟著貝拉做深呼吸,在她的勸解下重新找回了冷靜,“沒錯,我們應該去附近找找看,他可能只是覺得悶出去走走而已。”
但是,他還是想到了或許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凱瑟琳,那位不負責任的母親。
這是查理的一點小私心,畢竟對方已經擁有這個兒子那麼多年了,他其實真的不太希望,這個時候有一個又有了家庭的,不是很熟悉的女人,插手慈郎在福克斯的生活了。
上次,她就不由分說的讓慈郎搬出了他的家,這次,查理毫不懷疑,她或許會立刻把慈郎接到義大利,並且一輩子都不讓他見到這個兒子了。
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所以直到今天,他也沒有打出一個通往義大利的電話。
但是如果慈郎在出去的過程中真的發生什麼併發症的話,查理認為,他沒有權利瞞著那個母親來關心自己的兒子。
“是的,就是這樣。”貝拉看著查理的臉色好一點了,儘量平靜的說著,同時往前快走了幾步,“您在這裡繼續等他回來吧,我這就去附近找找,還有家裡那邊,他也可能是想要拿什麼東西,所以回去了。”
查理點了點頭,然後揉了揉眼睛,坐在了他兒子病房外面的走廊裡,開始靜靜的等待著。
在他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個圓形的鐘表,指標滴答滴答的蹦跳著,讓查理不能靜下心來。
尤其是這附近的護士站也不停的傳來陣陣的討論聲,慈郎在一大清早起來的時候突然不見了,並且也沒有在醫院的小花園裡,這對昨晚值班的醫生護士來說,都是有責任的。
他們都祈禱著慈郎只是短暫的外出溜達,而不是真的出走了,而且最好在這外出期間,不會發生任何腦震盪的併發症。
“嘿,斯旺先生,出了什麼事麼?”即使剛才已經站在角落裡將事情聽了個大概,他也約莫著猜出了事情的頭尾,但愛德華覺得,他還是需要掌握更多的東西。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查理看見愛德華,顯然已經扯不出禮貌的笑容了,只是勉強的說著:“只是他大概覺得煩悶,清早的時候出去轉轉,現在還沒回來。”
“是這樣……”愛德華走到了另外一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