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衛峰,並將其覆蓋。
當“雪”停的時候,那一張白色的手巾也消失了,一場爭奪,只餘下那一座白色遍蓋的面目已非的衛峰。
虛空中的五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下方,如同看一個陌生的世界。
“天如血,衛如雪。這個世界,我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了。”天兵閣的流星悵然說道,他看了看另外四人,道:“天道漫漫,秘而長遠,我忽然感到悲傷,心中有些害怕,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仙強者。”
葬玉並不像之前幾個風月樓的同行一樣坦胸露背,她一身黑衣,像是生存在黑夜裡的幽靈,天生帶有刺客的氣息。
此刻,她聽了流星的話後,驀然看了過去,驚道:“怎麼你也有這種感覺?”忽然間,她的淚就流了出來,驚駭道:“難道說,人王已逝,人武當滅麼?”
吳害沉默著,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林晚風微微皺了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流星看著這個少年,憂傷說道:“不知道怎麼,我感覺很悲傷,想要落淚。”
林晚風看了看如血的天穹,對著幾人道:“走,回城再說。”
……
四道流光劃破夜穹,落到清城的將軍府前。
林晚風帶頭進入了將軍府,走進了大堂,坐在高位上,道:“隨意落坐。”
吳害、流星、葬玉隨意坐下,而楚子奇則默默地站在了角落裡。
林晚風抬頭盯著葬玉,道:“你的感覺是不是跟流星一樣?”
葬玉點了點頭,道:“說來也奇怪,我也感覺也悲傷,同時又感覺到惶恐與茫然,卻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
林晚風望著吳害,道:“你呢?”
吳害點頭道:“也有這些感覺。”
林晚風沉默了半晌,道:“如我所料不錯,想來與白日的天變有關係。對了,你們是怎樣來到這裡的?吳害,由你先說。”
或許是畏懼林晚風另一重的仙人身份,幾人對於林晚風發號施令並沒有什麼不滿。吳害沉思片刻,道:“我是在做夢的時候突破到人仙修為,夢醒後被天地法則所牽引,直接來到了這裡。”
林晚風眸中異色一閃而過,訝道:“直接被天地法則牽引過來的?”
吳害道:“對。”
林晚風側頭看向流星和葬玉,道:“你們兩位呢?”
“我也是這樣。”“我也是。”兩人先後說道。
林晚風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三人觀他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看了一眼,由吳害說道:“難道你不是?”
林晚風緩緩說道:“我是走過來的。”
幾人齊齊一怔。
林晚風道:“難道這裡所有的人仙都是被天地法則所吸扯到這裡的?”
流星點了點頭,道:“除了天朝所派遣的御將,其它的人仙都是如此。清城除了有濁城之稱外,還有‘人仙之地’、‘南荒牢籠’之稱,一般人很難走到此處,而且來了此地,就很難再出去,所以此處也自成一個小千世界。”
林晚風恍然道:“原來如此,既然人仙均在此處,難怪外界人仙難尋。”
頓了一下,林晚風又道:“這一次請你們過來,因為清城適逢大變,我要整合城中勢力,防患未然。”
吳害三人對看了一眼,點頭道:“理應如此。”
林晚風頗覺得詫異,沒想到如此順利,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念頭一轉,他就明白了,想來是三人顧忌他仙人身份,要知道,如今世界人武沒落,仙門當道,各地皆以修仙為榮,三人能找到一個仙人為靠山,心中自是百般願意。
接下來,林晚風在清城中成立了一個名為‘神’的教,建立教則,教中成立‘人武堂’,將吳害、流星、葬玉皆編入人武堂,然後由三人出面,在城中選拔人武強者以及各行行工。各行行工為外圍弟孝子,人武強者列入教眾,為一般弟子。外圍弟子負責養教,一般弟子負責護教。教則裡建裡升遷獎懲制度,功者獎,害者懲。
林晚風建立神教後,隱於幕後,對於修煉勤練不綴,而教中事情皆有吳害、流星、葬玉三人商量處理,如此在清城呆了一個月後,看著神教漸漸進入正軌,他從南方離開了清城城池,來到了三十里外的那一處荒外。
這裡一片深黑的亂石,沒有一根雜草,看去極是寂靜。
一棵沒有一片葉子的枯樹,孤伶伶地立在亂石間,伸展著萬千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