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獸欄之前,林晚風神馳目眩。
“嗚嗚!”
似乎有一頭異獸感應到他的想法,目光望向他,很是深切,那是一頭龍馬。
林晚風很激動,青稚的臉上多了一片潮紅,心中急切呼喊:“過來罷,過來罷,讓我和你相伴天荒地老,即便海枯石爛,我們也不離不棄。”
龍馬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倒在地上口吐白泡沫,四肢不停地抽蓄。
林晚風對龍馬的表現大失所望,目光轉動,望向七幻孔雀,“讓我們結成一生的情誼……”
“撲!”
七幻孔雀暈倒。
林晚風又失望了一回,目光望向三目神猴,還未有什麼想法,三目神猴就對他一陣眥牙裂嘴,還將一顆果核朝他扔來。林晚風狼狽閃了過去,見三目神猴抱著肚子不斷跳躍,似乎被他狼狽閃躲逗笑。被一隻猴子如此取笑,林晚風心中惱怒,不再看三目神猴。
目光又轉動,看向聞香飛鳶,他知道,據聞,這種神禽是被當初二師兄莊楚做飯的飯香引來的,當初引來的有一群,但最後留下的只有這麼一隻了。
“也許,這隻飛鳶會看在二師兄的面子上從了我。”林晚風暗暗地想。
聞香飛鳶站在一根橫樑上搖搖欲墜,最終沒有穩住,從橫樑上栽了下來,煙塵飛揚,飛濺起幾片羽毛。
“唉!”
林晚風嘆了一口氣,目光在獸欄裡掃動。
異欄裡的奇禽異獸猶如風割燕麥,成片成片的栽倒在地,還發出無力的痛苦呻吟聲。
林晚風愣住了。
這時,一道風衝了進來,見到獸欄裡的眾獸禽的異樣,不由大感憤怒,道:“小師弟,你究竟給它們吃了什麼?”
林晚風見是莊楚,怔了一下,此刻莊楚鼻青臉腫,一看就是捱了揍的悽慘模樣,如果不是他的體型未變,林晚風當真還有點認不出了。
該不會這就是師傅對他懲罰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抬眸處,見那副悽慘尊容開始扭曲,這才想起莊楚剛說的話,心中一凜,難道這些異獸吃了他的東西才這番模樣的?還以為它們知道他心中想法,而被嚇住了呢。見莊楚的臉容越發扭曲,他心中一驚,在莊楚還未爆發之前,雙腿一抬,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莊楚一呆,片刻後回過神來,怒不可遏,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最後只得跳腳指著房頂大罵:“老天,你他媽的xx。”
“轟隆!”
一道驚雷自天而降,劈在獸欄所在偏殿的殿頂,將偏殿劈了一個大洞,隨後在莊楚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又一道紫色驚雷,劈在了他身上。
“……”
莊楚躺在地上,衣衫襤褸,面色焦黑,口吐白沫,頭頂還冒著青煙。他側頭,隱隱看見那隻三目神猴竟不顧肚疼,樂不可吱地上蹦下跳地看著他,他欲哭無淚。
※※※“師傅,不好了。”林晚風闖進了養心殿,只到看到那一尊不動如山的身影時,才停了下來,低眉順眼的立在一邊。
“何事?”徐緩而威嚴的聲音傳來,令人身心驟緊。
林晚風吞吞吐吐地道:“弟子……弟子……將獸欄……獸欄裡的異獸……給……給害了。”
威遠緩緩地道:“將情況細細說來。”
“是。”林晚風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威遠聽完鬆了一口氣,道:“不礙事,它們自行休養兩天便好。”
“哦。”林晚風亦是鬆了一口氣。
威遠望著他,緩緩地說道:“再過五年,便是我們太玄神宗六十年一次的‘七武仙緣’盛事,你可要好生努力,爭取大放異彩,為我千機峰一脈爭光。”
“是。”林晚風應道。
威遠點了點頭,道:“平常時間,也學學術機關之術,對你有好處,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若南。”
林晚風道:“知道了,師傅。”
“就這樣,你下去罷。”威遠揚了揚手,威嚴如山,不容抗拒。
※※※回到獸欄之外,偷偷看見莊楚師兄的模樣,大吃一驚,聽見莊楚師兄憤憤地罵著“小師弟,我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話,嚇得林晚風縮回了縮子。
“小師弟。”一道輕呼響在林晚風耳邊,驚得他的心狂跳不休。
一轉身,正見寧若南抱著一個葫蘆抿了一口,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樣,心中一鬆,無力地靠在牆壁,輕聲道:“嚇死我了。”
寧若南微微一笑,對著他揚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