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接過之後拔開壺塞,深深地聞了一下飄躥的酒香,然後“咕碌咕碌”地喝了起來,看得林晚風瞠目結舌,那個少年,年紀與他相仿,竟如此貪杯嗜醉。
“夠了罷,夠了罷,若南,你要是再喝,我跟你急。”孟長醉在一旁痛心疾首地道。
若南又猛灌了兩口,這才心滿意足地將酒葫蘆還給孟長醉。孟長醉感覺手中變輕不少的酒葫蘆,嘀咕道:“真不知道師傅怎麼會有這麼調皮的……”“師兄!”若南的聲音高揚,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師傅讓你回去做飯。”
孟長醉猛地的拍自個兒腦袋,惱道:“怎麼把這樁事兒給忘了。”
“嗖”地一下,孟長醉不見了蹤影,看得林晚風好半晌都沒回過神兒,原本還想提醒孟長醉師兄傳他師門心法的。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他和那個叫若南的少年。
此刻,天已入夜,只是外面的天色並不黑暗,依稀有青色色的光線投入到屋子裡。
若南對這間屋子極是熟悉,順手就摸出了火石,點亮了一盞油燈。不知是燈火的原因,還是酒意上了臉,若南的臉色很是紅豔。
只見他眉頭一挑,大聲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林晚風。”
若南暗暗地念了一遍,用手拍了一下林晚風的肩,輕佻地道:“你入門要比我晚,叫聲師兄來聽聽。”
林晚風沉默了一下,恍惚間,瞟到若南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甚是奇怪,難道這位師兄喝多了酒意已經上腦了麼?
這念頭一閃而過,隨即他鄭重其事地叫了一聲師兄。
“哈哈哈哈!”若南暢快地大笑了幾聲,見一側的林晚風驚疑地看著他,不由斂起大笑,神色一整,道:“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倒時候,只要報上我的名字,誰都會敬你三分。我的名字叫寧若南,你可記清楚了?”
林晚風見他說得如此鄭重,當即應了一聲是。
寧若南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對了,我們千機峰一脈有兩種入門心法,你學的是哪一種?”
“我沒學。”林晚風無奈地道。
寧若南臉色一變,冷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們千機峰一脈的心法比不得其它五脈?”
“不是。”林晚風搖了搖頭,苦著臉道:“孟師兄還沒有傳我入門心法啊。”
寧若南一怔,道:“那你們一天的時間都在幹什麼?”
“瞭解師門一千八百年的歷史。”林晚風道。
“……”寧若南翻了一個怪眼,道:“那你有何感想?”
“師門歷史源遠流長,光憑這一千八百年的傳承,就不愧為天下仙門之首。”林晚風激情飛揚的道。
寧若南傻傻地看了一會兒林晚風,然後爆出一聲大笑,道:“師弟天資聰穎,僅憑師門歷史就能作此感想,想來師弟將來定然大有作為。”
林晚風臉色一紅,訕訕地沒有說話。
寧若南漸漸地止住了笑聲,最後乾咳了一聲,道:“孟師兄除了他的酒葫,其它的事總是丟三落四,他既然沒傳你師門心法,那就由你師兄我代為傳授罷。”說到此,他頓了一下,見林晚風精神一振,一副迫切的模樣,心中大感滿足,接著道:“我們千機峰有兩種入門心法,分別為《陣經》《神機》,《陣經》講的是佈陣,《神機》參的是機關,你主學哪一種?”
林晚風遲疑了一下,問道:“哪一種威力更大?”
“這個還真不好說。”寧若南說道,他見林晚風懷疑的神色,解釋道:“兩種心法煉到高深處,都可以以一敵眾,威力莫測。如果真要一較高下,這還得看施法者本身的修為以及他對心法的浸yin程度了。不過,我們一脈好像大多都是參的《陣經》。”
林晚風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我選《神機》。”
寧若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讓他打起精神,先教他人體經脈和精氣執行,又教他如何打坐冥想,最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神機》。末了,寧若南似乎看出了林晚風心中的疑惑,告訴他開始傳的是與《神機》對應的煉體之法,也是太玄神宗的根本之法《太玄神法》,宗內上好的機關都是由本峰修為高深的強者所布,在本峰,修為越高,學該術後所布出機關的威力也就越大。
《太玄神法》是太玄神宗諸多奇法妙術的基礎,其由四種妙法合創而來,四法分別為《法初》、《神始》、《玄通》、《太清》,經過太玄神宗歷代宗師精研,方將四法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