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把手抽出來:“我不會做這種事。”
“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尤烈拼命拉住她不放:“還記得你墮馬生病嗎?你一晚不停發噩夢,你跳起來抱緊我,向我哭訴,然後你就熟睡了。我把你一放下,你又再發噩夢,結果我只好抱著你,連喂藥也只能單手工作,後來我們就相擁睡著了。”
素心難為情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真該死……對不起!唉!你要笑我,儘管笑好了,都怪自己不好,怎會在人家家裡病倒,還出盡洋相。”
“我從來沒有笑你,也沒有告訴爺爺,更不會對任何人說,連你,也是今天才知道,不是嗎?”
“是的!”素心釋然:“謝謝你!”
“你在睡夢中,還不斷喊我的名字,人家不明白,以為我是你的愛人。”
“不可能,發噩夢是有的,但是絕不會叫你的名字。”
“亞仙聽見你直叫,去通知我,我自己也聽到,不相信,是不是?好!”尤烈拖起她的手:“我們去找亞仙作證。”
“不要!”素心用另一隻手掩住臉:“我沒有面目見人。”
“傻瓜!這證明你心裡有我。”
“你不希罕,而且你心裡沒有我。”
“誰說的,你和柏加出去,我馬上不舒服要躺床。”
“啊!原來你沒有病,騙人的!”
“我真的有病,”尤烈急不及待地說:“是心病。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和尊尼那麼親熱,我心裡好難過。”
“我們只不過玩玩、談談。”
“談談?”尤烈提高聲音:“我看見他吻你。”
“也只不過我的臉,這很普通。”
“素心,你坦白告訴我。”尤烈用兩隻手包圍她的小手:“你的那班那男朋友,不管甲、乙、丙、丁,你跟誰親過嘴?”
“沒有,全都沒有,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那天我生日,我吻了你,是不是你第一個初吻?”
“可不是?”素心鼓起腮:“我恨死你!”
“哈!”尤烈吻一下她的手心:“我想不到你那麼純情。你身邊一大堆男人,人又神氣,我還以為你是情場老將。”
“取笑我吧!我就是這樣幼稚。”
“你不是幼稚,是純潔,怪不得爺爺那麼疼你,你真的與眾不同,難能可貴。媽咪也說得對,我的女朋友是怎能跟你比,她們看中一個自己喜歡的就拼命追求,投懷送抱,太隨便、太濫交,一點也不珍貴。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誰看見你都喜歡你,你的確令人傾倒。”
“但沒有令你傾倒。”
“還沒有傾倒?我已經倒在床上。”
“別開玩笑,外面很多朋友等著我們,晚餐也快要開始了。”
“素心,”尤烈頓了一會,才一字一字地說:“我喜歡你。”
“你不討厭我,不跟我作對,我已經很開心。”
“我不是這意思,”尤烈很焦急:“我非常喜歡你,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這樣說過。”
“你是說,在你所有的女朋友當中,你最喜歡我?”
“對了!你是特別的,我喜歡你,你喜歡不喜歡我?”
“你對我好,我沒有理由對你不好,不過,如果你再欺負我,我不理你。”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一切從今天開始。素心,我不喜歡你和尊尼他們那樣親熱,不要再和他們在一起。”
“那怎麼可以,大家都是朋友。”
“但是,我們的關係和感情比他們深,友情也不同。”
“你自己有一打女朋友又怎樣?”
“我從來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
“我也可以不把尊尼他們放在心上,但是我不可能和他們絕交。”
“一下子全部分手,的確不容易!不過,你起碼要答應我,在我的面前,不要和他們太親熱,我受不了。”
“好吧!我要去換衣服,不然尊尼會找上來!”
“聽你的話,但要讓我親熱一下。”
素心把臉湊過去。
尤烈搖搖頭:“這兄長式的權利,留給霍尊尼。”尤烈用兩手捧住素心的臉,緩緩拉下她,貼近自己,然後尤烈溫柔地吻了她。
四片唇貼在一起,尤烈像觸電似的再也不肯分開,素心推他,他把她抱緊,他全身像個火盆。要是他還能透一絲氣,他也不肯把嘴唇移開。和素心接吻,是他二十六年來最高的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