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恆冷笑:“爺我翻你的花牌是看得起你,可別不識好歹。你要麼乖乖跟我回花滿樓,要麼我把這小子宰了再把你帶回花滿樓,哪條路你自己選吧。”
“誒我說姓雷的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陶青青在自家師侄懷裡坐得舒服,渾身上下的精神頭都彙集到腦袋上,專管罵人的大腦細胞無限繁殖著,“你是李二狗他家的牛皮糖還是張大傻他家的狗皮膏藥?我都讓你滾了你還是這麼粘著我,你惡不噁心?”
“你這婆娘怎麼說話這麼難聽,虧你長了這麼張如花似玉的臉,”雷之恆被罵得氣昏了頭,然後想都沒想就□□腰間的劍,又示意身邊的隨從,然後說道,“回去先把你舌頭拔下來,再讓你伺候爺,你們幾個,把她給我拿下!”
而這一邊陶青青也不甘示弱,她家蘇蘇小師侄就算是抱著她也一定能把這群烏合之眾打得屁滾尿流。
只是在雷之恆的長劍即將砍過來的那一刻,還沒等百里屠蘇反擊,一道青色的閃電便從陶青青的髮間竄出,片刻之後,變成了一位拿著青柄長劍的……人。
百里屠蘇只能說他是人形,因為攔在他們前面的這個剛剛出現的人,柳眉鳳目,白膚青襖,說他是男子可那雙細長的鳳眸又過於妖嬈,說他是女子可又身長七尺有餘,陰柔與英氣糅合在一起,雌雄莫辨。
“你是何人?敢攔我的路定讓你不得好死。”三番四次被阻撓的雷之恆現如今已然氣瘋了眼,只要是攔在他前面的人,現在恨不得統統殺光。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那青衣人鳳眸中殺氣肅然而起,然後轉過頭對陶青青道,“主人你先行離開,這裡交給我便好。”
“我知道了,這裡就拜託你處理了。”陶青青朝他頷首,然後拉著百里屠蘇向寶芝堂匆匆趕去。
而青衣人在陶青青走後,殺氣比方才更甚,劍光飛舞之間,數人的性命已被手中那把青柄長劍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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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方才那突然出現的人,值得信任嗎?”百里屠蘇還是有些懷疑地不斷向身後望去,畢竟那種憑空出現的經歷,即便是在天下第一修仙聖地的天墉城,也是未曾見過幾次的。所以不免擔心。
“沒關係,他叫青虹,在我成仙之前就認識他了,已經很久了,自我修成仙身之後他便能夠化為人形,你不必擔心。”陶青青解釋道。
這青虹劍本是太白金星後山鎖存寶劍之一。想當年白素貞剛剛歷劫飛仙,到了仙界後第一件事便是去太白金星處討那柄她心心念唸了許久的白乙劍,而在馴服了白乙劍之後,與白乙劍情同姐妹的青虹劍也隨她而去。直至遇見了陶青青,白素貞這才將青虹劍作為禮物贈給了剛剛與自己結為姐妹的陶青青。
這青虹劍在自己手中已有好幾百年,想來還真是時光匆匆如流水,轉眼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幾百年前初見姐姐的回憶浮現在眼前,使得陶青青越發擔憂起來。
等他們兩個趕到了寶芝堂的時候,就感受到陣陣的氣流波動。這些翻騰不止的氣息,裡面有姐姐的,但卻也有別人的,那另外一股氣息感受到了就讓陶青青覺得生理性厭惡,直到她推開了寶芝堂後堂的門,她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她那已經現了原形的姐姐正與從她們初入人間就一直找她們麻煩的惡僧法海鬥法。只不過白素貞因中午那杯雄黃酒的影響,再加上她內丹不在體內,故落了下風。
“死和尚你不找我們姐妹的麻煩能怎樣啊?!”陶青青一個箭步上前,攔在了白素貞前面,運用著身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加固了防禦壁,至少能讓姐姐減少些損耗。
“青兒,你今日也飲了雄黃酒,且不可強硬發動真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恢復了人形之後,嘴角掛著血痕,緩緩地站起來的白素貞阻攔她繼續,“還好我早有警覺,已經施過法術,相公已經熟睡,我們只要在雞鳴三聲前處理好就可以了。”
法海趁著她們兩個說話之際,朝陶青青的死角發動了攻擊,一旁的百里屠蘇見狀連忙拿出焚寂替她擋住了攻擊。
“蘇蘇!”眼見著百里屠蘇為了替她擋住法海的攻擊而噴出了鮮血,陶青青下意識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後對方便緩緩倒進了自己的懷裡,“你怎麼樣啊?喂!喂蘇蘇不要閉上眼睛啊!”
法海縱使只是肉體凡胎,但他也是經歷過多年轉世的靈童,早在數百年前便奉在佛祖左右,今世更是得到了佛祖的隱蔽神傳,他的金缽和禪杖都由佛祖開光,就算是白素貞與陶青青這種已經修成了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