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兩個亮閃閃的鐵環,說道:“師父你看!”當即把鐵環的來由,全盤托出,只是他怕被責罵,陸平的事絲毫不敢提起。
禽南天緩緩點頭 ,抓著那鐵環,端詳半晌,眼中透出奇異的神色,說道:“這環非凡物,自來只有他家……難道會是他?原來如此,好……師父明天教你……讓你戴著這鐵環一個月也不累的法子……”小猴兒大喜:問道:“師父,那是什麼法子?現在教我好不好?”禽南天問道:“你不是今天不學?”小猴兒道:“師父,要是我學了這法子,那就不用怕手痠啦!”禽南天點點道:“那也說的是……你可看好啦……”兩手撐在地上,右足在地上輕輕一踏,兩腳離了地,成了頭下腳上的模樣。
小猴兒大駭:“師父,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弟子看不清你的臉啦!”彎下腰去,從兩胯間望出來,見到禽南天,喜道:“這可看的清楚些了。”
禽南天說道:“師父不是跟你玩,是要你照著做。”小猴兒連退幾步,驚道:“那可不成,弟子的手沒有力氣了……”
禽南天見他神情詭異,知道他還有疑問,當即兩肘一曲,仍是頭下腳上,用手一撐,輕巧巧躍上了一顆高約三四丈的樹上,小猴兒大樂,鼓掌叫好,說道:“師父,這是什麼功夫?。”
禽南天微微失望:“我可真是作戲演給瞎子看了,這手‘霸王扛鼎’,以過人之膂力,讓身子飛躍在天之功,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教的‘金剛手’有此等威力,他一個小小小孩童,懂的什麼來……這功夫當年鐵風……使得最是純熟,可惜…… ”想起昔年往事,心情不由沉重起來,在半空翻了個筋斗,身影輕盈曼妙,如一隻小鳥降地時靈俐,落下地來。
禽南天道:“你也跟著作一次。”小猴兒訝道:“弟子哪有這本事?”禽南天不待他說完,搶上前去,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他的腿,將他整個身子倒提,小猴兒自然兩臂下垂,撐在地上。
小猴兒說道:“這樣好怪……弟子好怕……”他性子好強,這時滿臉漲紅,雙手微微發抖,說出這個怕字,幾乎是生平第一遭。
禽南天冷哼一聲,抓住他的腳,往上一託,小猴兒的身子頭下腳上,如旱地拔蔥,離地有一二丈高,隨又往下墜落,快要落下地時,禽南天又抓住了他的雙腿。
小猴兒臉色慘白,只說不出的害怕,吞吞吐吐道:“弟……子……要下來……”禽南天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要戴鐵環?”小猴兒說道:“可是……”才吐出兩個字,禽南天接住他的身子,往天空丟去。
小猴兒身在半空,嚇得連眼睛也不敢張開,等落了下來,禽南天扶住他,讓他頭上腳下立定站好,問道:“你還怕不怕?”小猴兒臉色蒼白,兩隻小腿不停的發抖,實是驚駭到了極點。但他極是好勝,想到若不努力練些功夫,又要讓陸平羞辱,在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禽南天見他不語,說道:“你既不說話,那便是不怕,咱們開始吧……”不待說完,扶住小猴兒的腰,將他身子整個扳倒過來,吩咐他用手撐住身子,張嘴大力呼氣。
小猴兒兩手觸地,只覺一股血氣衝向腦門,身體的感覺還在。他照禽南天所說做了幾十下,臂上的痠麻減緩不少,不禁開口說道:“師父……這……是……什麼功夫?”禽南天冷哼道:“功夫?你連爬都不會?就想飛了?這哪是什麼功夫?不過就我教的基本功‘金剛手’罷了……”
小猴兒遭一頓搶白,訕訕無言,隔半晌,又問道:“那弟子什麼時後可以練真正的功夫?”禽南天道:“你如果每日來,練上個一個時辰,那麼二三年,等這‘金剛手’可有小成,咱們那時再來說罷。”
小猴兒微略失望:“兩三年……要這麼久……”禽南天道:“你也別失望,咱們這樣練功有一樁好處,可別瞧不起,這‘金剛手’若練的好,將來你臂膀的力氣可越練越大。”小猴兒道:“臂力大有什麼好?”禽南天道:“妙處可大了,將來你要使劍舞刀,或是拳法,若是力氣大些,自然使起來更有威力。”
小猴兒越聽越開心,說道:“師父……你對我真好,這麼快就把這‘金剛手’教給我。”禽南天自遭王不*叛,受的打擊不小,幾年來始終一人過活,無法再敢輕易相信誰,慢慢成了一副冷僻孤傲的性情,除了上課,幾乎未與任何人說過話。今夜跟了這個疏懶古怪的少年,說了這許多話,尤其他竟敢頂嘴,這等行徑,與墨教素來循規蹈舉行風正好相反,將來倒底要如何導正這少年,讓他上正路。一時思潮如湧,自己這樣的決定,倒底對還是不對,也說不得準兒,怔怔的望著小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