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去幹什麼?在家裡好好待著!”馬良搖搖頭斥了一句,繼而微笑著說道:“還不放心我啊?再說了,對方還不一定就是什麼術法高手,就算是又怎麼樣?這裡可是中國,是咱們的一畝三分地。”
“我……”吳瓊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跟在馬良身邊的話,一旦有事只能是個累贅,便很懂事的點頭說道:“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傻丫頭。”
正說話間,習涵芸已經招呼著他們吃飯了。
馬良道:“別讓媽知道,聽見沒?”
“嗯。”吳瓊點點頭。
小兩口便拉著手下樓來到餐桌前,吳茂軍吩咐保姆去把在外面聊天的曲啟平和安冰泮叫進來一起吃飯。
安冰泮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習慣性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來吃飯。
他卻不知道,曲啟平即便是作為吳茂軍的貼身保鏢和司機,平時也基本上不會和吳茂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但今天是個特例,曲啟平早就得到過吳茂軍的囑咐,吃飯的時候別推辭,坐下一起吃飯——因為有安冰泮這位保護了馬良的大功臣在,如果曲啟平不坐下一起吃飯的話,會讓安冰泮有些拘束。
幾個人坐下剛寒暄了幾句喝下一杯酒,馬良卻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小瓊,過來一下。”
說罷,馬良朝著大家露出歉意的神色,便起身往樓梯口走去。
吳瓊趕緊放下筷子跟了過去。
“良子,怎麼了?”
“那個鬼胎宮放在哪兒了?快拿出來到你的書房……”馬良有些焦急的說道。
“哦,你到書房等我。”吳瓊說著話,就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臥室裡跑去。
馬良則是匆匆去了吳瓊的書房。
很快,吳瓊把揹包拿了過來。
馬良將玉雕工藝品取了出來,擺放到書桌上,然後迅速的掐決,唸誦術咒,伸出右手食指在鬼胎宮表面虛空劃了幾下,輕拍一下,將之前印在上面的符籙去掉,然後又把木盒子上貼著的紙人摘下來,作符把紙人身上的氣血五行和生辰八字的氣息全部掩蓋住了。
做完這些,馬良才鬆了口氣,扭頭笑道:“走,吃飯去。”
“哦。”吳瓊有些茫然的點點頭,跟著馬良往外走去,一邊小聲問道:“你怎麼把導引鬼僕的符籙和代替爸爸的紙人給去掉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馬良搖搖頭,道:“萬一對方修為極高,察覺到什麼的話,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哦,那,那他釋出了鬼僕的話,怎麼辦?”
“一會兒再說。”
說著話,兩人已經回到了餐桌前。
吳瓊自然不好再當著其他人的面和馬良探討有關術法方面的問題。
吳茂軍和習涵芸知曉馬良奇門術士的身份,自然不會太過於詫異。
但曲啟平和安冰泮就有些疑惑了——剛才馬良的這番舉動,實在是有些不禮貌啊,這可是當著兩位長輩的面。
等馬良坐下後,吳茂軍忍不住輕聲的問道:“小馬,有什麼事?”
“對不起啊,吳叔叔,阿姨,你們別介意,剛才我不禮貌了。想到一件小事情,就和小瓊去處理了一下。”
“哦。”吳茂軍疑惑的點了點頭。
習涵芸也不怎麼介意,微笑著說道:“快吃飯吧,哎對了,你們喝酒。”
“嗯。”
一切,就都恢復如常了,就像是之前沒發生那件小插曲。
而馬良心裡也不禁有些自責——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敏感小翼了,顯得多不禮貌啊?
但是,他很快就不這麼認為了。
幾分鐘後!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的一邊閒聊著,一邊吃著飯的時候,馬良又豁然起身,道:“你們先吃著,我有些事!”說罷,馬良便匆匆的轉身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又轉過身來道:“吳叔叔,你先過來一下,快點兒!”
一桌人就全都愣住!
尤其是安冰泮、曲啟平二人。
好端端吃著飯你又有事?
你有個屁事啊!
還,還讓吳茂軍過去,又催促著快點兒!
你也太不禮貌了吧?
便是習涵芸神色間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但吳茂軍卻是精神一震,稍稍怔了下便匆忙起身,答應著往樓梯口跑去——他知道,馬良一向穩重,若非是真的有急事,絕對不會作出這般不禮貌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