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超級富二代?
那怎麼不去樓上的包間裡?
飯菜很快上來,簡簡單單的五個葷素搭配的菜,蔣碧雲和魏苗喝果汁,給馬良要了瓶茅臺,讓馬良又是一個勁兒的客氣著:“破費了,實在是破費了,要什麼茅臺酒啊,五糧液就行……”
蔣碧雲氣的不行——這有什麼區別嗎?
要知道,蔣碧雲雖然家境也算寬裕,父親好歹也是朝陽區局的一位領導幹部,但蔣碧雲的工資加各種補助算在一起,一個月還不到三千塊錢。今天能破天荒的在華雲酒店請馬良吃飯,並且要了瓶六百多塊錢的茅臺酒,已然是很難得了。
平日裡這位警花什麼時候去酒店吃飯需要花錢?那些男同事們一個個都搶著請她吃飯呢。
三人便吃喝著閒聊起來。
當然是三人,安冰泮不喝酒,也不喜歡多說話,不急不緩的動著筷子吃著飯菜,還時不時的注意著四周。
馬良也是無奈,這傢伙,好像全世界到處都是壞蛋似的。
然而他並不知道,安冰泮的內心準則,也是孫吉所教育他的工作職責,就像是電影裡所說的那樣——保鏢,不允許失誤一次,所以不能在任何時候輕鬆大意。也許你在從事保鏢這份工作期間,一直到最後都不會遇到任何的突發情況,但你一定要時時刻刻保持著最高度的警惕,隨時都可以出手應對突發狀況!
這也是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保鏢的原由。
因為保鏢,首先就要有如同安冰泮這類人的性格——沉穩,內斂,不善言辭,能耐得住寂寞,並且極為認真到較真。當然了,安冰泮不是最完美的保鏢,也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不然馬不良肯定會過的痛不欲生,然後毫不顧念任何朋友同學情分的把安冰泮給炒掉。
蔣碧雲問道:“馬良,聽苗姐說你快要辭職了,什麼時候走?”
“怎麼?捨不得我?”馬良嘿嘿笑道。
“滾,老孃是巴不得你趕緊滾蛋!”蔣碧雲瞪了馬良一眼,道:“看見你就一肚子火氣……”
馬良一副無賴的模樣,道:“正發愁找不到新工作呢,蔣警官,你們那裡招不招臨時工啊?局派出所不都用一些治安管理員還有聯防隊員什麼的嗎?給口飯吃吧,你看,我這身手好歹也說得過去,是吧?”
“呸,你要是進了隊伍裡,那就是典型毒瘤!”蔣碧雲啐了一口。
旁邊坐著的魏苗忍不住苦笑搖頭,想起馬良就要辭職離開的事情,魏苗心裡就會忍不住泛起陣陣的酸楚和不捨。而現在看著蔣碧雲和馬良鬥嘴,魏苗就知道——恐怕蔣碧雲對馬良要離開的事情,也是極為不捨的,只是……她或許沒有自己這般深深的感觸,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感情而已。
“我可是好人啊!”馬良誇張的表示著冤枉。
蔣碧雲忽而想到了什麼,便沒有繼續和馬良鬥嘴,道:“馬不良,你這兩天看報紙沒?”
“唔,沒有啊,有什麼特殊新聞?”馬良搖搖頭問道,心想著自己哪兒有閒心去看報紙啊,國家大事輪不到他去管也管不了,小新聞和他不搭邊……他整天要麼鑽在屋子裡一遍遍的翻看琢磨那本《中國相術大全》,要麼就是在廠裡面到處流竄著做婦女之友,最近更是有了“花少”的綽號,和廠裡食堂或者車間的mm們打的一團火熱。
蔣碧雲皺皺眉,道:“蘇威琛的案子,判了。”
“哦?”馬良怔了下,道:“怎麼判的?”
“十年有期徒刑……”
馬良愕然,忿忿道:“靠!他殺人罪和僱兇殺人可是板上釘釘的鐵案,起碼也得是無期啊!”
“小點兒聲!”蔣碧雲提醒道。
“哦。”馬良壓低了聲音,一邊扭頭看了看。
果然,附近兩張桌旁的人都看向他們這邊,不過當發現馬良的眼神注視過來後,便都扭過頭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繼續吃飯了。
蔣碧雲起身走到馬良身旁坐下,破有點兒神秘兮兮的輕聲說道:“蘇威琛本來就有著很廣大的人際關係網,再有案發後他家裡人四處走關係,請了最好的律師,還有精神病專家出具的精神分裂症診斷書……所以,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了,而且現在我最擔心的是,他被判刑後,可能還會爭取辦下來保外就醫。”
“他精神分裂就可以僱兇殺人?”
“證據不足。”
“靠!”馬良撇撇嘴,心想這不扯淡嗎?不禁冷笑著嘲諷道:“你們警方的能力,可真是太大了。”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