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建議住院觀察治療,但蘇威琛清楚這種事兒在醫院裡純粹就是白搭,而且考慮到各方面的影響,避免出現意外狀況,蘇威琛不得不把於天賜接到家裡來。
想想那天晚上,自己還滿懷期待和激動之情,想要一睹奇門江湖中術法高手之間鬥法的精彩場面,可惜精彩沒見識到,其恐怖駭人的威勢倒是切實的體驗了一把,然後……自信滿滿一向得瑟傲慢的於天賜鬥法敗了,差點兒要了老命。
這,無異於將本就氣憤不已,然後乘著希望的熱氣球飛上高空後的蘇威琛,直接狠狠的砸了下來的感覺。
丟人,憋屈,惱恨……
蘇威琛甚至想過直接把於天賜扔了算逑,都被*成植物人了,他還有個屁用啊。
但是蘇威琛不得不抱著一線希望,將於天賜留下,照顧他,醫治他,期待著他能早日清醒過來——於天賜不醒過來的話,他上哪兒再去找一位奇門中的術法高手,來施法佈陣,幫助他脫離現在的困境?
況且,還有一個叫做馬良的傢伙在旁側虎視眈眈。而於天賜都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了,誰還能鬥得過馬良?
難道要他去求馬良?
以蘇威琛的性格,決然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若非是顧忌於天賜無數次強調提醒過他,不能隨意殺人,蘇威琛早就忍不住心頭怒火安排人去殺馬良以洩恨了,還求他,求他妹啊
現在,蘇威琛真的有些精疲力竭,除了每天要處理的公司各項事宜之外,他最近每天還要去接觸政府各部門的官僚朋友們,想盡辦法的消除掉公司連日來的負面影響,還有……康園小區那邊的事情。
煩不勝煩啊
就在蘇威琛煩躁不安的坐起來,準備喝幾口涼茶提提神的時候,保姆從樓梯上匆匆走下來,道:“蘇總,那位老人家醒了。”
“什麼?”蘇威琛一愣,繼而蹭的一下站起來,大步往樓梯上走去。
等走到樓梯上之後,蘇威琛又扭頭沉聲對保姆吩咐道:“一會兒醫生再來的話,不要讓他們上樓……”
說罷,蘇威琛不等保姆答應,便匆匆上了樓。
進入到那間專門為於天賜收拾出來的臥室內,蘇威琛疾步走到床前,面帶憂慮和焦急之色的喚道:“於老,您可算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有?”
此時的於天賜雖然睜開了眼睛,卻是雙目無神,面色蒼白如紙,扭頭看了看蘇威琛,咧嘴露出一抹比哭好看不到哪兒去的微笑,緩緩的,輕聲的說道:“先把我送,送到四川去,聯絡我的徒弟……”
“於老,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現在怎麼辦?”蘇威琛急忙說道。
“不要緊,影響不到你的公司發展……”
蘇威琛皺眉道:“我的公眾形象現在一落千丈,公司也陷入了不利的局面中,現在還好說,再過些日子如果不能恢復,公司的處境就會越發困難,於老,你總得想辦法給我挽回些損失啊”
於天賜怔了怔,繼而空泛無神的雙眼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狠戾之意,道:“先去,先去把馬良除掉……只要把他除掉了,一切情況都會好轉,現在就是他,他在施法與你為難,你莫要擔心他的術法,術士也是人……”
“好,好,我懂的,我現在就……不對啊,於老,你不是說忌隨意殺人的嗎?”蘇威琛疑心頓起的問道——他是一個極為精明謹慎的人,於天賜剛才提出要把他送回去,蘇威琛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提出了條件,現在於天賜又提出先殺掉馬良……到底該相信他,還是不相信?
“陣法已破,殺人不殺人,已經無所謂了,唉。”於天賜嘆了口氣。
蘇威琛恍然大悟,猛點了點頭,道:“您老彆著急,先安心養病,等我除了馬良之後,就安排人送您去四川。”
聞聽此言,於天賜愕然的看著蘇威琛,心中哀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蘇威琛卻是一臉的真摯之色,看起來誠意十足。
但他和於天賜心裡都很清楚現在二人之間的關係之微妙,很現實,很齷齪——承擔各種風險去除掉馬良可以,但我現在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你先別走,事情好轉了咱什麼都好說,事情如果不出現轉機……哼哼……
……
……
金順啤酒廠辦公樓後面的別墅中。
馬良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對隔著茶几坐在對面的盧祥安說道:“老爺子,推算出來了沒?這都三天了……您老的能力實在是令人質疑啊。”
盧祥安沒有搭理他,皺眉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