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臺階,於天賜不要。
因為在於天賜看來,馬良這樣的一個晚輩,算得了什麼?他就算真的是坐地閻羅的傳人,擁有一身坐地閻羅的獨men術法絕學,那又如何?氣勢夠了,但境界上不足。即便真的是坐地閻羅親來,於天賜也並不認為自己會差到哪兒去——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傳說,和實際總是有差距的,坐地閻羅的名氣,在於天賜看來,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不然的話坐地閻羅又何必退隱出奇men江湖,不問世事。
況且,這個社會不是一個人就能挑起大梁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於天賜臉上的笑容和慈祥斂去,頗為玩味兒的看著馬良。
馬良抬手捏了捏額頭,道:“這樣,你再提個我能接受的條件……我考慮下。”
子,康園i區的五行縛地乾坤陣,可不僅僅是為了平衡那個i區的五行之氣,更非是要壓制什麼地氣,我耗費了很大的心血,卻被你損壞掉,用一個不i心的理由,就可以補償了?或者,你認為自己是替天行道,幫了那些被五行紊lun和地氣所傷的普通人,就可以佔據道德的制高點,從而讓我吃了這個啞巴虧?”於天賜冷笑一聲,道:“不過是些常人而已,且不會傷其命,說起來,你欠我很多的。”
“那您老的意思,就沒得談了?”馬良往後一仰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對這個老頭兒頗感頭痛——孃的,這貨感情還真是個人面獸心的主兒,根本不把常人的身體康健當回事了……靠,比我還自ī啊。
於天賜搖搖頭,輕笑道:“現如今年輕人能有你這般境界者不多,況且你又是坐地閻羅獨men術法的傳人,我也算是惜才愛才,對坐地閻羅懷著一份尊敬,希冀著以後能和你切磋下術法,故而不想傷及你。只要你肯把那隻靈物ji給我,那麼我……”
砰
一聲悶響
嘩啦……啤酒瓶子碎裂一地。
於天賜的話沒有說完,當即頭破血流,鶴髮童顏上鮮血浸出,轉瞬間血流滿面。
馬良說話算話,而且既然沒得談了,那何必再去腆著臉給人鄙視?
“你……”於天賜難以置信般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一邊抬手揩了把頭上流出的鮮血,原本和善慈愛的臉上此時因為流滿鮮血和極為惱恨又驚詫的表情緣故,越發顯得猙獰可怖。稍做停頓之後,於天賜的右手極快的抄起了桌上的兩支筷子,手腕一抖,兩根筷子如電般jīe向馬良面men。
馬良跨步上前,頭部一歪堪堪避過兩根如箭矢般的筷子,右手中帶著鋒利尖茬的半截啤酒瓶抵在了於天賜的脖頸處。
“你敢嗎?”於天賜冷笑一聲,不避不閃。
“不敢……”馬良很利落的承認,居高臨下的看著於天賜那張滿是鮮血的老臉,道:“我的命比你的命值錢,咱們都是奇men中人,有別的更為安全的辦法,何必用這種明顯要犯法的事兒殺人呢?”
於天賜呵呵一笑,道:“i子,你是想要跟老夫鬥法嗎?真是後生可畏啊。”
“這個再說吧,我沒把握能在奇men鬥法上勝你,不過……”馬良咧嘴一笑,道:“現在能教訓一下你,我還是很樂意的。”
說罷,馬良左手抬起,噼裡啪啦兩個耳刮子呼扇在了於天賜的臉上。
於天賜原本只是被鮮血染紅了一部分的臉頰,整個紅腫了起來。他當即惱羞成怒,道:“i子,你敢”
“跟你提過醒了,可你偏偏要對我豢養的靈物動心思,既然你都如此恬不知恥了,那這張老臉被我打兩下,也就無關緊要了……”馬良隨手把手中只剩下一截的啤酒瓶子扔在了桌上,似乎並不在意於天賜會突然再反擊他,繼而坦然的坐回到原處,道:“既然都是奇men中人,你也是老前輩了,自然會尊守江湖規矩,所以我打你,便打了,你若是還手,又打不過我;用術法相爭,這裡又不合適,你說你這算不算愚蠢的討打行為?”
於天賜似乎被馬良的話給震住了,還真就穩穩的坐在了那裡沒有再起身,甚至額頭上的傷口他也毫不在意了,冷笑道:“江湖規矩?你認為我不會去用現實的法律,來維護自己,從而把你丟進六扇men中嗎?”
“別搞的那麼玄乎,直接說公安局就行。”馬良鄙夷的譏諷了一句,道:“i糾紛,不過是拘留,罰款而已……就算是你有通天手,我就沒有翻雲掌嗎?雖然我不入奇men,卻也認得江湖中的幾人,你的老臉真不要嗎?放心,今天你捱打的事情我會替你保密的,前提是,你別到處宣揚我,更不能顯擺被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