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郭華給說的愣住,沒辦法回答了。是啊,那麼多人小白不抓,偏抓撓了你幾下,這確實很難解釋,郭華總不能誠實的說出是自己先動手抓這隻貓要扔出去的吧?
瞧著蔣碧雲、馬良、郭華三個人的神色態度,兩位警察心裡一琢磨,得,這事兒啊,別在賠償方面調解了——被告佔了理,原告捱了打,不好調解的。所以稀裡糊塗和把稀泥差不多過去算了。
這也是咱們這普通片警的拿手戲不是嗎?
於是他們這頭勸說兩句,那邊兒義正詞嚴的批評幾句……
三下五除二,搞定。
結果就是:以後可不能再動手了啊,打人是犯法的這次有鑑於你們是初犯,本著以人為本的標準,決定從輕處理,就不拘留不罰款了,你們回去吧,記得好好反省一下。
郭華還能怎麼地?
別說討個公道讓馬良道歉了,人家現在還一副覺得不公平好像警察偏袒了郭華的氣憤模樣。
更不要提什麼醫藥補償,馬良還口口聲聲為他的小白討要精神損失費呢。
郭華真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派出所,準備回啤酒廠去無顏的面對那些等看笑話的同事們了。
馬良本想著和郭華一同乘公交車回廠裡,順便在車上狠狠的擠兌郭華幾句,不曾想郭華卻是沒在公路旁等公交,揮手打了輛摩的便走人了。馬良也準備招輛摩的跟上去,打算到了廠門口下來後,也好跟著郭華往辦公樓走去,一路上不用再打他,嚇不死他也噁心死他。
要不要回去再找個機會把肖新峰拾掇拾掇?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馬良有點兒後悔今天去公司的時候沒有摟草打兔子順手拾掇肖新峰……心頭想著這椿事兒,正要擺手招摩的時,就聽著身後傳來了蔣碧雲的聲音:
“喂,馬良”
“嗯?”馬良停下步子,轉身看著蔣碧雲,道:“蔣警官,有事兒?”
“現在都四點多了,一會兒我正好下班……”蔣碧雲看了看手錶,道:“你再等會兒,咱們一起走,順便也好幫我搬幾件傢俱和拿下行李箱。”
馬良看了看懷裡抱著的小白,撇嘴道:“我還抱著小白呢,怎麼幹活兒?”
“喂,你不是吧?”蔣碧雲當即一瞪眼,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也太小氣了,有沒有點兒男子漢大丈夫的模樣?幫幫忙怎麼啦,找個藉口都不會找,小白不可以先放到一邊嗎?再說了,就是讓你往車上搬下東西,又不是讓你從這裡搬到楊家埠村去。”
馬良愣住,繼而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說道:“好吧,你快點兒。”
蔣碧雲被馬良氣的不行,看了看手錶,道:“等著,我去跟所長說一聲,咱們現在就走。”
說罷,蔣碧雲轉身回了派出所。
馬良點上顆煙,漫不經心的抽了起來。
小白從懷裡抓住衣服輕盈的躥到馬良的肩膀上,嘴巴湊到他耳邊說道:“良哥哥,你真懶,大美女讓你幫忙你都不肯幫……嘁,沒風度”
“她又不是我老婆”馬良瞪眼道。
“你心裡巴不得娶這個女警察做老婆吧?哼”
馬良打了個寒顫,道:“她?得了吧,我又不是克賽……”
“克賽是誰?”
“生活在白堊紀的一個狗熊……專打外星人和兇惡狂暴的恐龍。”
“啊,我想起來了,恐龍特急克塞號他是英雄,不是狗熊”小白興奮道,隨即又疑惑的說道:“那和這個女警察又有什麼關係?”
馬良無語,沒有回答——小白目前很小很傻很天真,不能教她不好的啊。
小白用小爪子撓了撓馬良的耳朵,道:“那你就不該答應她,更不能讓她去咱們那裡住,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她,哼,上次竟然還嫌我髒,嫌我住在房子裡了。”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哥哥我缺錢啊,得趕緊收回成本”馬良哀嘆一生。
“哦……”小白似乎也有些為馬良發愁了。
一根菸抽了沒幾口,就看著一輛桑塔納警車從派出所裡飛馳出來,唰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良身邊,戴著墨鏡的蔣碧雲在駕駛位置上探頭出來,道:“上車吧。”
馬良老大不情願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蔣碧雲哼了一聲,駕著車就駛離了派出所。
自從分配到平陽鎮派出所後,蔣碧雲一直都暫住在父親的一個朋友家裡,那個家中目前只住著兩位老人。雖然蔣碧雲很過意不去的付了相應的房租,但住在那裡終究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