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候吁了一口氣道:“莊小姐的觀察與思考之精,但非常人所能及,不知此刻對在下可曾釋疑了……”
莊詠芬點點頭道:“小妹對李兄現已無所疑了,因為有一點事實足證李兄是清白的。”
李平候頗感興趣地道:“是什麼事?”
莊詠芬道:“李兄在拔出竹筷之時,為了避免中毒,曾用布棉來包裹隔離,由此可證此筷絕非李兄手中發出,不過小妹卻也因之更為耽心了……”
李平候見她在悲傷之際,仍能如此觀察入微,心中十分佩服,連忙問道:“為什麼呢?”
莊詠芬輕嘆道:“那黑旋風發出竹筷的手法,居然能夠瞞過我們二人的耳目,足證他的技能高到無法想像境界了,我們想要找他報仇,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平候沉思片刻才道:“這倒沒什麼,那不過是浮光掠影的手法,若不是那兩點白光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是不難發現他那竹筷的!”
莊詠芬一怔道:“何謂浮光掠影?”
李平候道:“那是家師傳我一種暗器手法,發出時可以使對方一無所覺,不過若碰上會捕光捉影的人,這種手法還是沒多大用處!”
莊詠芬連忙問道:“捕光捉影又是什麼?”
“那是一種暗器的手法,對於浮光掠影來說,那是唯一的剋制手段!”
“李兄也會嗎?”
“會的!家師將他所能的功夫,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
莊詠芬想了一下,說道:“如此說來,那兩點白光,竟是專為分散李兄注意力而發的了!”
李平候說道:“對的!否則莊老前輩也不會輕易地受到毒手加害了!唉!這黑旋風不僅武功詭異莫測,連心思也是超人一等……”
莊詠芬忽然問道:“李兄還有什麼親人沒有?”
李平候見她發出這麼一個怪問題,心中倒真有點莫名其妙,然而莊詠芬的兩眼死盯著他,好像很正經的樣子。
李平候只得照實答道:“沒有了!在下身世孤露,除了家父與家師之外,再無其他親人,現在老人家先後身遭慘死,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言下不勝唏噓!
莊詠芬卻忽而以一種奇特的聲音道:“不!還有一個人對李兄十分關切……”
李平候驚問道:“誰?”
莊詠芬一字一句道:“黑旋風!”
李平候幾呼要跳了起來,叫道:“這是什麼話……”
莊詠芬冷靜地道:“這是一句實實在在的話!”
李平候不禁怫然道:“莊小姐不要開玩笑!”
莊詠芬手指著莊逸聲的屍體道:“老父新喪而死於非命,我那有開玩笑的心情!”
李平候不禁訥然,半晌才道:“莊小姐!你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嗎?”
莊詠芬頓了一頓才道:“菊老伯滿門遭屠,就因為他說了黑旋風三個字,家父遭毒手,也因為他洩露了一點黑旋風的行藏,李兄不斷的提到黑旋風,而且對黑旋風的瞭解,遠較任何一人為多,何以仍安然無恙……”
李平候怔怔地道:“這個我倒不知道,也許他還沒有想到殺我的時候……”
莊詠芬冷笑一聲道:“黑旋風永遠不會殺害你,而且誰要與李兄作對的話,黑旋風還會保護你!”
李平候連忙道:“那有這事……”
莊詠芬疾言厲色地道:“這事絕對正確,我只需舉一事為例,方才黑旋風出手傷害家父時,用的是含毒的竹筷與浮光掠影手法,他所以要先發兩點白光,並不是想分散李兄的注意力,而是怕李兄糊里糊塗去用捕光捉影手法接住那枝竹筷而中毒!”
李平候搖頭道:“莊小姐的想像太過於玄虛了!”
莊詠芬冷笑一聲道:“李兄若是接下那枝竹筷,能避免不中毒嗎?”
李平候不禁一怔,無言可答。
莊詠芬又緊接著問:“黑旋風要殺死我們三人都是易如反掌,卻偏偏一再放過李兄,難道李兄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李平候想了半天,才長嘆一聲道:“莊小姐!給你這麼一說我也弄糊塗了,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莊詠芬沉沉地道:“這就要問李兄自己了,李兄當真沒有其他關係深切的人了嗎?”
李平候莊容道:“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莊詠芬深思片刻才道:“我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李平候急忙問道:“又是什麼事?”
莊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