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道:“我不知道真正的情形如何,可是我相信師父要殺死一個人的時候,絕不會假手別人!”
花珍垂頭不語。
李平候又道:“你是否恨我師父?”
花珍咬咬嘴唇道:“我不知道!可是向老爺子是我唯一的恩人……”
李平候搖搖頭道:“不!你錯了!向老只是使你暫脫靳好疾的摧殘,有一個人殺死了靳好疾,才使你們從魔掌中解脫出來!”
花珍一怔道:“那個人是你師父?”
李平候點點頭道:“不錯!師父在信上告訴我的,我相信他不會騙人,而且照靳好疾的武功看來,也只有我師父能除去他!”
花珍咬咬嘴唇道:“這倒叫我難以決定了,向老爺子救我在先,你師父施恩於後,恩情無論厚薄,我都該報答,可是……”
李平候連忙道:“你不必多心了,我師父對於葉青那種人都不去追究他,怎麼會陷害向老呢?我敢擔保向老之死,與我師父絕對沒有關係!”
花珍想了一下道:“那你師父的刀劍怎麼會落到向老爺子手中呢?”
李平候搖頭道:“我不知道,可是我將來見到師父後,一定會有個合理的解釋,我師父要殺一個人,必定是因為那人有可殺之道!”
花珍忽然道:“你師父的武功究竟高明到什麼程度?”
李平候道:“師父曾被一些人暗中譽為劍王,他借用黑旋風的名義行道人間,天下為之戰慄,無人敢逆其攖!”
花珍道:“他能手刃靳好疾,我也承認他的武功是無敵的,可是他仍敵不過你父親,救不出你母親,照你母親給他的信上說,叫他習得修羅雙扇上的刀法後,才可以勝過你父親,可是他偏偏又把修羅刀法讓給了你,究竟用心何在?”
李平候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打從我約略得知身世之謎後,所遭遇到的人和事都十分暖昧,我簡直越弄越糊塗……”
花珍自然更糊塗了,想想才道:“屍體已見,你現在作何打算呢?”
李平候道:“自然是出去見見那個金龍大王與夫人,救出你的妹妹,同時也看看他們是怎麼樣的人物!”
花珍用手一指道:“這個洞你不再深入了?”
李平候詫然道:“還進去幹嗎!”
花珍道:“月桂等人將屍體藏在這裡,就不怕金龍大王發現,而我們開啟洞口,使得群狼僻易,我想這洞中一定有花樣?”
李平候連忙道:“有花樣也不關我們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出去辦自己的正經事要緊,別再節外生枝了!”
花珍想想道:“也好!那麼向老爺子的遺體又如何處置呢?”
李平候道:“向老身死多日,保留在此全無改變,我想暫時還是不必去動他,等我們離開時,再帶出去安葬吧!”
花珍揮淚點頭道:“也好!老爺子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假如這個洞能將他的遺骨儲存不朽,我想不去移動他也沒有關係!”
李平候道:“對!生者為死者奉安窀穸,原是為了便於祭掃,我們江湖兒女卻不必守此俗套,以此為向老歸骨所,未嘗不是一件佳事!”
二人又對遺骨瞻仰片刻,才拿起火把,由來路退出,一直走到洞口,都沒有什麼變故……可是等他們出洞之後,眼前的情勢卻不同了。
那躲藏在巢穴中的狼群都出來了,密密層層地列成一個半圓形,蹲伏在石坪上,目光炯炯,鼻息咻咻!
二人訝然失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在驚疑之際,狼群背後突然閃出一人,上身*,下圍獸皮短裙!
微光中可以看出那是一個苗族男子,年約三十左右,體軀雄偉,一身肌肉料結,腰下插著一排短刀。
最奇特的是他的頭髮,高梳成雙髻,用一條金帶束住,那條金帶閃閃生光—打造成龍形來!
李平候怔了一怔,才勳聲問道:“尊駕可是金龍大王?”
那苗人點點頭,然後用漢語反問道:“不錯!你就是叫做李平候的漢狗?”
李平候怫然震怒道:“尊駕怎麼出口就傷人!”
金龍大王哈哈大笑道:“不錯!你果然有些本事,居然能闖入我天狼坪絕地,殺死玉梅與兩頭狼,而且還能安然出入黑風洞,無怪上次那個老漢狗把你說得多了不起,看來你還夠資格作為我的對手!”
花珍聽說他就是金龍大王,想起向飛就死在他手上,早已忍不住,厲喝一聲,縱身就撲了過去!
金龍大王輕哼一聲,右手輕